这可比之前掉进坑里的五百多匹上等马,和原地消失不见的两百头牛带来的杀伤力大得多。

一口气跑出了五十里远。

大军才停下了脚步。

此时,王帐内的气氛很是激烈。

剩下的三十个万户长,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派。

一派主张沿路返回。

一派却坚持南下。

主回派:

“此行不吉!大大的不吉,一路走来都是有征兆的!”

“我们连邶国的边境线都还没摸到,就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人马。这样大的损失回去后要如何对族人交待?”

“大汗,不是我们怯战,实在是能布置出这么一个惊马阵的幕后势力太可怖了。”

主战派急得跳脚:

“回去?你们还有脸就这么回去?今日我们若不能重振士气,明日整个漠北,就会被漠南或西域的畏兀尔人瓜分殆尽!”

“在这里吃了的大亏,还能从邶国找补回来!只要我们能将硬骨头边城啃下来,草原上还有哪个部落敢与我们漠北为敌?”

“回不去的!部落里的粮食全让我们带出来了,没有抢到足够的粮食回去,我们部落的老少都会被饿死。”

“......”

两派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都将希望寄托在了陵丹汗身上。

陵丹汗指着骏马山的方向,问主张返回的万户长们:

“二百五十里,再坚持二百五十里就到骏马山了!来都来了,还是付出了这么大代价来的,难道你们真的甘心就这样回去么?”

怎么可能甘心?

他们是举整个部落之力才凑出来万户长。

此行就是部落活下去并有好生活最大的期望。

继续南下,还要伤亡多少兵马尚未可知。

如丧家之犬这般灰溜溜的回去。

不仅要要顶着未战先怯懦夫的头衔,一辈子被其它部落羞辱。

就说大军在路上耗尽的肉干、粮食以及吃掉的羊,他们拿什么偿还部落牧民们?

至今都还没有在路上遇到一个漠南部落,想来他们如今都躲得远远的,回程的抢羊大计也许会落空。

后怕终究战胜了胆怯。

上位者们将满腔的憋屈与怒火,转移到邶国边境线。

唯有在邶国杀死更多的汉人,抢到更多的妇人和物资,方能弥补他们此行的损失。

对,就是这样!

要给骑兵们鼓鼓劲儿,才好让骑兵们与邶军决一死战......

黑漆漆的夜里。

隔着几里远,都能听到鞑靼的兵甲摩擦与马蹄声。

眼看着折损了三分之一人马的蒙古大军,在短时间内迅速重整旗鼓,并有夜行的举动。

甘明兰随即现身在十二个队员跟前。

“走,我们现在就回去!”

队员们看到她出现的那一瞬间,眼神亮若星辰。

“队长,昂们就知道你一直在附近!”

“队长,能不能告诉昂们,您是如何做到的?”

“队长,怪石山山谷里到底死了多少鞑子啊?”

“昂们听到了火铳和炮声,难道是您带了神机营的兄弟们来伏击鞑靼吗?”

“不对,神机营被总兵大人带去西京了!边城五卫都凑不出一千只火铳来,还有炮声呢!哦哦,您是不是将震天雷埋在了山谷中!来了多少个兄弟?”

“不是说,怀庆府的火器坊的订单不是都排到后年了么?昂可是在心里头数过的,那声响绝对不低于两万枚!”

兵器厂干到冒烟都在这么短时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