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倌告诉她,这种和黄芪长得很像的草不是黄芩。

边城人都叫它醉马草。

不仅不是补气养阳之物,反而还是一种剧毒的毒草。

全草,以春、夏花期毒性最强,干枯后仍有毒。

毒草在鲜嫩的时候牲畜们都爱吃。

牲畜们吃了醉马草到一定的量后,就会出现步态蹒跚、体温升高、口吐白沫如醉酒状的中毒症状。

如果食用过多,还会倒地不起,呈昏睡状态。

严重甚至会致死。

总之,在马倌口中,醉马草是一种毒得不能再毒的草了。

看看,看看。

她就说自然界,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完全没有用的。

草原害鼠是如此。

草原毒草也有用!

她在折返路上陆续催生出了好几斤醉马草种子。

眼下,她打算在普通牧草草丛中,催生一些醉马草在里面。

植物变成木系异能者的工具后,最惯用的手法就是强化其植物本身的特性。

比如,之前的骆驼刺到了甘明兰手里,那刺就变得又粗长且硬,甚至都能当个暗器使。

醉马草经由她一番操作,毒性直接翻倍。

放牧的话,蒙古马可能还会直接绕开毒草。

但她不信,那些割草养马的骑兵们能将这些毒草从普通牧草里挑出来!

骑兵们确实没有发现某人的阴招。

倒不是说他们不认识醉马草。

而是这种毒草的毒性太大,平日遇到的时候,它们周围都是寸草不生的。

谁会防备在普通牧草草丛里,还夹着大量毒草啊!

天还没黑呢,就有五千多匹战马在进食的过程中,口吐白沫后,噗通噗通晕倒在地。

谁的马,谁心痛。

骑兵们可都是自带干粮、战马的干活儿!

他们急得嗷嗷大叫。

随行的几个兽医被拉开面诊,当场就下了诊断。

“中毒了!这是中毒了啊!你们都给喂了些什么草?”

“不好,这个毒性太烈了!多半是救不回来了!”

“死马当做活马医,给灌些酸奶肉汤试试看!”

“......”

兽医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挑了症状最轻的几十匹马灌了大量的酸奶肉汤,最终也没能把马给救活。

如此大规模的战马中毒事件闻所未闻,全军哗然。

只留下陵丹汗和万户长等人在风中凌乱。

兽医们虽然救不活马,但愿意帮忙找出害死这些马的元凶。

骑兵们亲手割回来的牧草还没吃完。

只要用心找,很快就从牧草中找出了夹杂在其中的醉马草。

兽医们举着手里的醉马草:“就是它!”

游牧民族不认识这草的真没几个。

众万户长们很是不解: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时候毒草也和牧草混着长了?”

“以往只听说牲畜吃了醉马草就和喝醉了酒一样,这草的毒性是不是太烈性了些?”

陵丹汗大怒:

“查,给本汗仔细的查!本汗也很想知道,那些毒草是不是被有心人移栽在这些牧草里面的!”

如此反科学,反常识的小概率事件,只有人为才能解释得通。

怎么查?

一查那些还没有被割过的草丛,看看周围的沙地上有没有的人类的足印。

二查那些毒草是否有移栽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