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明福被他爹转得头晕,只恨自己不能代他大姐受罪。

舍身救过自己一条命的大姐,对她怎么好都不为过!

今晚对很多人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翌日,天还未亮。

甲字七号间却响起了一声尖叫。

“死人了,死人了!”

“快来人啊!”

沉浸在升级异能中的甘明兰,被空间外的动静惊到了。

原来,前头晚上那两个自杀未遂的女人,偷摸着自挂横梁了!

她只觉得胸口气闷得紧。

她家阿土白忙活了?

仇人已经死,不是该重获新生么!

这么个死法,也忒窝囊了!

显然同室的其他女人,就和她的脑回路不一样。

她们就这么看着悬梁的死者,边哭边叹气:

这个说:“呜呜呜,死了也好,一了百了!活着被人羞辱还不如死了清净!”

那个道:“嘤嘤嘤,没了贞洁,她们就是活到边城日子也不会好过。”

还有人:“她俩昨夜睡觉之前可高兴了,说老天爷见不得她们受罪,那四个畜生的死法深的她们的心。”

甘明兰:听听,你们说的都是些啥玩意儿!

这俩人的自尽,一点水花都没起。

一人一床凉席,就这么被卷着拖了出去。

赵知府得了消息也只不过在签发令上,将三百六十人改为了三百五十八。

众人边吃馒头,边等出发。

卯时刚过。

府衙外就有了的动静。

喻牢头家的母夜叉。

就领着婆母、大儿子全家,二儿子媳妇儿、孙女,小儿子。

还有家族中的三叔六婆,八十多口人。

披麻戴孝的堵在了府衙门口。

一百六十多斤重的母夜叉往地上一坐,双手拍地,嚎啕大哭:

“我的儿呀,你今年才二十五啊!你可心疼死我这当娘的了,你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当家的,你死的时候痛不痛啊!咱们邻居街坊的,谁不夸你一句和善,你这辈子帮了多少人,少受了多少痛?

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民妇的当家人和儿子,就是我喻家的顶梁柱。

他们上有老人未送终,下还有小子未成家。

家里谁都离得,就是离不得这爷俩啊......”

喻牢头家七十多岁的老娘,直接躺在了地上不起:

“大老爷要不给老婆子一个交待,我就撞死在你们府衙前!”

一群半大的孩子,就那么直愣愣的跪着,不停的对着大门磕头。

“梆梆梆.......”

那血肉与青砖地面磕碰的声音,听得人,心尖直颤。

其他闻讯而来的狱卒家属们,也是有样学样。

老的就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小的齐齐磕头卖惨。

妇人们或嚎啕大哭,或悲悲切切红着眼。

主打一个,要把这事往大里搞。

一时间。

州府衙门,被这群死者家属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天亮后,整条街都热闹了起来。

百姓们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吃瓜都能吃到撑。

赵知府几天时间,就沧桑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