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们都走不开。无人去讨。”

素姐冷笑了半天,叹了口气道:“马上将帐房里帐本送给调羹,再将帐房封了。李先生你是姨奶奶的人,自去寻她去罢。”摆了手叫他出去。

李帐房本以为素姐要追查下去。身上衣裳都湿透了。谁知素姐不管,狗在后边咬一般去寻调羹去了。

小九知道素姐也是灰了心。横竖已是分了家,任由调羹胡闹,这本是他们家事,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就笑道:“卖肉地还等着呢。”

素姐就叫他两个再搬出那九百两银子来,道:“够不够用?”

小九心里算算道:“足够了,人家送来的礼物你又不肯动,不然凑一起使用,再有二三百两就够了。”

素姐道:“已是分了家,那些东西等爹分派罢。”就叫春香称了银子去厨房。

薛婆子在里间听说调羹放债,待人都走了方出来道:“她胆子倒大。借债地起先还钱都爽利,待借地多了十个帐有九个赖。”

素姐笑道:“高利贷逼死人我听说过,这个却不知道。只是都分了家了,倒不好说的她。”

薛婆子叹息道:“你也左右为难,不管由着她白糟蹋银子,管吧她又与你两个

素姐道:“银子面前,人家三伯、七叔与九叔亲兄弟三个还不相让。她有小算盘我也不恼她,只是这样胡闹,越发说不得了。没地替她心痛银子倒教人抱怨我小气。”

崔姨娘听了冷笑道:“上不了台盘的人,理她做什么。靠了你们名头放帐,人家不敢不还,明儿分了家,她能要回来一半就是她本事。放债也是她有本事放地?”

想起来又道:“我昨日去瞧你公公,看她房里箱子理了不少,想必也急着搬,你婆婆房里也还有几样值钱地东西,休叫她搬走了。”

素姐微微笑道:“无妨,娘一咽气我就叫杏花都贴了封条,派了人堂屋里烧纸。话又说回来,她若是真要搬,早悄悄搬了去,哪里等得到现在。”

崔姨娘笑道:“我知你做事妥当。虽不多几样东西,给谁都好,若是教人偷盗了去,开了箱笼里边无物,只怕人家看了也是笑话。”

素姐点头道:“可不是呢。还要大家分了做念想儿,不然我叫人守什么。也要防人家说我。”说罢就笑了。薛婆子道:“你也是个多心的,哪里就有人说你?”

素姐与崔姨娘对笑不语。少时春香红着眼圈回来,说了声不舒服,就要回房去睡。素姐拦了她道:“怎么了?”

春香红了脸不肯说话。后边小梳子跑进来道:“那个人非要进来,俺们拦不住他呢。”

外头进来一个穿着绸缎地青年公子,进来见屋里坐了两个老太,一个年小的妇人,佳人站了边上,忙唱了喏道:“小生冒昧,求小姐为配。”

素姐来不及回避。因房里人也不少,使了眼色叫门边的翠玉出去叫人,只闭了嘴不说话。

崔姨娘板了脸道:“就是求亲。也要有媒人来说合,哪有自己跑了人家内宅来的。快出去。”素姐见他进来,虽然眼睛只盯着小春香打转,却不像个轻浮公子的样子,想必是误会春香是狄家女儿了,开口道:“还请公子暂避。有事与外子说。”

狄希陈听说有人闯了素姐香闺。顾不得正陪赵知县喝酒,丢了筷子就飞跑回来,却见是方才席上说要出去散散地赵衙内,强忍了怒气拉他出来道:“世兄怎么到俺内室去?”

赵衙内也不顾他的令尊在旁,跪下来道:“我实是爱慕令妹,狄大人将她嫁给我罢。”

狄希陈忙扶他道:“我只有一个亲妹子已是几个孩子的娘了,你哪里见我还有妹妹?”

赵县令已是喝了好几声胡闹,赵衙内都不肯起来,道:“就是那个耳上是一对玉兔地小姐。不是令妹,也是府上亲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