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人,说青州有个不小的庄子,姑爷看了说好,因想跟咱家合伙买下,计伙计不知道哪里得了消息。..说那个庄子不能买,两个人如今都不说话。”

素姐问:“那个庄子买了不成?”

狄周道:“薛大爷京里述了职回家住了半月,也说好。买下了。爹娘好不懊恼。”

素姐笑道:“原来如此,你且回去好好歇歇罢。”

晚间狄希陈来家。素姐将书信都递给他看了。狄希陈也道:“还是你的计伙计忠心呀。”

素姐苦笑道:“这又不知是谁眼红咱们。倒叫薛家一脚踏进去了。谁家有好地卖不掉,隔一个县来求咱们买?”

“就是这话。薛老大也做了几年官儿。就不晓得事。”狄希陈把儿子写地信小心拿个匣子收好,道:“今天谢大人又有花样了,要求雨,咱们县商铺摊派五百两银子呢。”

素姐叹道:“看上去不多,收银子的手里头不知道要扣几分儿,你也说说他们,是多少收多少吧。”

狄希陈道:“这两三个月都没人打官司,官差们也有老婆孩子要吃饭的。昨儿周师爷还说西边困死了一个游击,只怕周守备要去。这么着咱们还要办粮草。这几个月都有的忙了。”

素姐想起来就道:“信上说咱们山东今年大丰收呢,粮食贱的不要钱一样。”

“四川是米贵如珠,山东是谷贱伤农,”狄希陈长长叹气道:“要是多修几条高速就好了。”

素姐笑道:“真修了高公路速,只怕谢大人的名字又要改,不知道是九尺大人好还是一丈大人好。”

狄希陈道:“千里做官都为财,咱们也不比他高尚多少,只是这样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他算是头一个。听说他家家眷就要到了,不知道他家一年能过几个生日。”

又拿了单子细瞧道:“这里边的茧绸都是自家织的吗?这边人都说茧绸防虫子,经了脏不洗半年自己就变干净了,前儿布政使还到处寻呢,你估量着送礼时配上吧。”

素姐道:“一件衣服半年不洗,还自己就干净了,亏他们想得出!又想穿绸缎,又想省钱罢了。”

狄希陈笑道:“物件儿离了本土就稀罕,咱们那葡萄酒是个好东西,四川近陕,陕西地葡萄酒也多,就不值几个钱了,倒是那些坛子人家很爱,说是能当米缸使。”

素姐忙道:“咱们回家做鱼缸水缸卖卖。”

狄希陈打个呵欠道:“初九求雨,还有三四天,你记着备些吃食酒水先藏我帽箱里,谢大人要再唱那么一出儿,我还能充充饥。也不知道他哪里寻来的天师,只怕是个神棍。”

素姐笑道:“说不定真是神仙呢,就许咱们穿越着玩,不许神仙下凡?只要不进咱们家门就好。这几个月,我打发掉的神仙半仙足足有一百,罗汉菩萨也有几十。”

狄希陈拍拍素姐地肩膀道:“接着打发,一个也不要来往,高人都在深山修闭口禅呢。”

因素姐请了个绣娘教女儿针线,就有女道士,尼姑指了各式各样的理由上门来,都教素姐挡了不让她们进门。就是那个绣娘来了。素姐也不让她单独跟女孩子们相处,总是教几个大嘴巴地媳妇子坐在边上,生怕她引诱坏了女孩子们。狄希陈说了好几次道女儿会绣个树叶子就成了。早些辞了她是正理,素姐却爱她手艺好。想让女儿多学点,总是不肯。

狄希陈就道:“三姑六婆都是一伙地,你不把家里那个打发了,总是有人来。”

素姐道:“来来往往为的都是衣食罢了。若不是为生计,也没有几个人肯这样东家串西家。小心赔笑脸儿就为那几钱银子。就是那个王卖婆,也是可怜,到处刺人家阴私卖给林大人,也是因为有个瞎儿子要养活,白白赔了性命。”

狄希陈忙道:“罢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