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他。等三叔母事完了,咱们一起寻他理论。”
曹氏有她母亲地话安心,此时只是一口气不得出,大伯又说替她家做主,也罢了,真个安心回厨下帮忙。只有她母亲在厨下坐了桌后与人说了半日,又抬了屁股去前边花厅里说书。童奶奶知道了冷笑,回过头就造了许多话在狄员外跟前吹风,料得狄希陈不会为了几间破屋跟父亲翻脸,必要掏银子替老九修屋子。
却说小春香生气,素姐比她还要难过,背了人与薛婆子崔姨娘三个都劝她,春香只道:“俺也是好人家女儿,没得卖给大哥大嫂做婢女就辱没了谁。与九叔做妾是我自己愿意,当初就是大嫂不问我,要将我另嫁,我心里有他也是不肯的。..如今九叔不要我,我再去求他是没出息,此事休要再提。”就将身上拴的牢牢的那把钥匙揪断了红绳儿扔到桌上,坐了一边不肯说话。素姐叹道:“是我多事,多嘴说了两句将你许他。其实也没有说媒换贴,咱另寻个好人家嫁了罢。”
小春香哭着跪下道:“我若是三心二意,与那些无耻的淫妇何异,大嫂休提再嫁的事。”
崔姨娘叹气道:“你是个有志气的,只是多读了几句圣人的书,反倒误了自己。做姑子不是正经事,县上那个庵里几个年小的尼姑,哪里是修行人家。活脱几个粉头。不如到我家去住几日吧,我家有个姑娘在家庵里修行,你去念几日经。等气消了再回来。”
素姐心里也悔自己多事,崔姨娘如此帮她。哪能不感激,忙从床上爬起,正经与崔姨娘跪了个头道:“春香却是我误了她,姨娘千万看我份上,好好劝她。”崔姨娘忙扶了她起来道:“这样地孩子谁不爱。你心痛俺就不心痛了?”掉了头对春香道:“过几日跟俺一起回家罢。”
春香点点头不语,自去外头管事。薛婆子道:“可怜生得又俊俏,又认得几个字,若是生在正经人家里,多少人家来求呢。你们九叔,也是个糊涂人。”
素姐笑道:“九叔是个软心肠地老好人,别人身上都明白,只到了自己头上这头也想好那头也想好,谁也不想得罪。结果就成了这样。”
崔姨娘也道:“你家几个叔伯,只他跟狄大两个好些,他到底年轻。若是换了你家狄三。什么香的臭地,先拉回家再说。”此言说得素姐与薛婆子都笑了。
大家忙碌。转眼过了头七。狄婆子出殡,狄员外也能出来走动。家里只有素姐不能动弹。狄希陈留了柳荣一家子与她使唤,房里都是她亲近地丫头媳妇子们,都累着了在家歇觉。春香不放心,隔一个时辰半个时辰就要带了几个人四处转转,转到东院里头,几间正房是素姐叫人看守地,东西厢房都是调羹自家拿锁锁上。小杏花隔了窗棂瞧了笑道:“破箱倒不少,防贼呢,谁看得上?”
春香淡淡地道:“理他呢,明这些箱笼就不跟她姓了。咱们大嫂白对她好了,什么东西有小全哥的就有小翅膀地,非叫童奶奶那个老不死地挑拨得只合外人亲。那个童奶奶见了银子就是命,我就瞧不上这等人。”
煮酒在边上笑道:“我在厨房里帮忙,就见她跟三叔几个总在院子角落里哝啾,想来是要哄姨奶奶的银子,咱们不要要跟大哥大嫂说一声
春香摇头道:“当初狄三叔跟童奶奶就是让大嫂在成都任上赶走的。调羹跟他们搅在一处,大嫂背地里说了几次,调羹只当大嫂说话耳边风,两下里明面上没什么,私底下童奶奶当大嫂是寇仇,添了多少话在爹跟前败坏。所以如今大嫂也不管了。”
煮酒与煮茶都笑道:“难怪那日大嫂抱怨,帐房里放帐她也不管。原来如此。”
杏花点头道:“分了家他们是他们,咱们是咱们,由他们闹吧。大嫂不会把咱们分给调羹吧?”
春香冷笑道:“不会,昨翠凤就问了地,大嫂说了,谁敢要拿大棒槌打他,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