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泪眼朦胧里,几乎错认成是兄长。

“哥哥?”

“明澹。”

冷淡的语调,孟明游递来纸巾:“我不是你哥哥你希望他来?可惜他没来。”

“孟医生?你来这里做什么?”

孟明游站着,为她举一把伞,目光寡淡地瞥向不远处:“今天是我母亲忌日。”

明澹哑着嗓子道歉:“抱歉。”

“邀请你去喝一杯会太冒昧吗,但你看起来心情也不太好,喝醉了忘掉一些事情,会是很好的选择。”

雨丝斜飘,明澹冷得紧抱着手臂。

孟明游递过去伞,要她举着,脱了身上大衣,披在她肩上,看她低声安慰自己,并为她冒昧的询问而真诚道歉。

他垂下眼。

他的母亲并非死于今日,也没埋葬于此,这世界上没有很多巧合,多的是处心积虑他在早起后看她来到这里,于是一路尾随而来,但他的谎言并不容易被拆穿,因为显然她对他不足够关心在意,尽管道歉很诚恳,却没有多问一句的意思。

宽大的衣服裹着明澹瘦小的身体,他瞥过,想的是她在雨里靠着墓碑,哭得凄惨可怜的样子,依稀又是五年前,急诊室里,血腥气和消毒水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他被她牵着衣袖,在心里陪着她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