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正望着,下一秒眼前一乱,他“啊”了一声,就和贺澜生一起坐在了小台阶上。

夏知:“……?”

他茫然的看着贺澜生拿了自己的外套,把他的脚放到了怀里,夏知本来叫了一声,想把脚抽出来的,他虽然年岁小,但也能觉出这样是不对的,不大好意思,可他站了一会儿,脚掌心早就冰凉了,贺澜生怀里却暖暖的又热乎乎的……

夏知脚一伸进去,就不大想拿出来了,但他又很不好意思,脸红了,觉得这样不好。他脚趾动了动,往外缩了缩,又被握住了脚踝。

“别动。”

贺澜生捏捏他的脸,他也没反抗,只用一双不知所措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说不让他动,他就真的一动也不动了。像个被咒语定住的小木头人,过会儿,贺澜生听见他小小声说。

“谢谢……哥哥。”

……

冬日天气笼着浓雾,外面总是很冷,即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了围巾和耳罩,夏知还是被扑面而来的凛冽寒风冻了一个哆嗦,远远地,他就看见了那辆闪着远光灯的黑车。

它被整个笼罩在了浓雾里,看起来有些扑朔不清,但夏知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高哥哥的车。

他跟贺澜生告了别:“哥哥再见!”

夏知拉开车门,车内的暖风伴随着一种清新的香气,驱散了遍布冬日空气中的难捱寒意,他扑到高颂寒怀里,“高哥哥又来接我啦。”

“嗯。”

高颂寒把他抱起来,给他把围巾和耳罩拿下来。他捏了捏小孩的耳朵,确定是暖的,神色才舒缓了些。

他其实不大愿意夏知出来学拳的其实平日学倒也没有什么,寒假毕竟太冷了些。

但看见小孩小手抓着他衣角,兴高采烈的跟他说学拳有多高兴多高兴,高颂寒的神色又舒缓下来,捏捏他的脸,“冻红了。冷不冷?”

夏知通红着小脸:“不冷,不冷。”

几步路的距离,夏知懒得戴手套了,高颂寒一摸,手却是冷的,高颂寒轻出一口气,把他抱到了怀里,给他捂着小手,吩咐司机:“走吧。”

夏知看着窗外景物渐渐陌生,不是回家的路,却并不害怕,只问:“去哪儿玩呀。”

高颂寒唇角抿起笑意,说:“带你去吃西餐。”

贺澜生望着小孩的渐渐远去,又上了一辆车。高家的车,他认识。

重生的不止是他一个,他也清楚,有人抢占了先机。

但是他并不着急。

夏知现在毕竟还太小,

旁边车上下来一个少女,她走到贺澜生身边,呼出一口寒气,说:“满意了?”

贺澜生看她一眼,又望向那边:“……”

雾凇沆砀,柏树上携着冬风,那辆车已经走远,模模糊糊只剩一个剪影,不大能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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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是还会来吗。”贺语嫣说:“别看了,回家吧。”

贺澜生嗯了一声,忽然反应过来,瞪着旁边的车:“……?”

他震惊说,“姐,你买车了??”

上辈子的贺语嫣内卷狂魔,眼里只有工作,赚大把大把的钱,但神奇的是从来不花。

或者说,除了必要证明身份的衣服,首饰,房子,车。其他多余的花销一概没有。用贺语嫣的话来说,有那挑挑拣拣的心思不如多看几份报表,多读几本专业书。

贺语嫣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贺澜生:“你能开??”

贺语嫣散漫说:“我当然不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