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兮也陪着孟芸回到自己院子,金晏川等的有些焦急。
“芸儿,累不累?”金晏川扶着孟芸坐下。
“不累。”不但不累,而且心情极好,治愈顾夫人的功德值比那个大义士陈虎还多,我的天,这顾夫人不会是菩萨转世吧!
“芸儿,你夫君很疼你。”顾盼兮有些羡慕。
“盼兮姐也会遇到自己的正缘,也会遇到一个真心待你的男子。”孟芸笑着回答。
“哎,难啊!”顾盼兮摇摇头。
很快,厨房那边就做好了四个菜,福嬷嬷来喊顾盼兮和孟芸夫妻去用餐。
顾卿看着厨房里忙忙活活的妻子,四十岁的汉子老泪众横。
“老爷,快带着松寒去餐厅,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了!”顾夫人笑意艳艳。
“夫人,辛苦了。”顾卿抹了把眼泪。
“憨样,一会兮儿的恩公和她的夫君都会过来吃饭,你可别像个傻憨憨似的。”顾夫人嘱咐。
“知道了。”顾卿又使劲的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吸眼泪,还是吸厨房里散发出来的肉味。
孟芸三人到了餐厅,顾卿和客人已经在喝茶了。
“爹,寒叔。”顾盼兮俏皮的喊人,然后开始介绍。
“爹,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刚刚又医好了母亲,孟芸孟大夫,这是她的夫君金晏川。”
孟芸和金晏川赶忙施礼,“见过顾大人!”
“二位不必多礼,今日不在衙门,就叫我顾叔。”顾卿硬朗的五官柔和了许多。
“顾叔。”夫妻俩从善如流,一声顾叔,关系拉近了不少。
“孟大夫,好巧!”一旁喝茶的男子站起身。
“寒叔认识芸儿?”顾盼兮眨巴眨巴眼睛。
“不瞒各位,我爹就是孟大夫治好的,这也是我胡家的恩人。”说话的正是胡太傅的大儿子胡松寒,文华书院的院长。
“胡先生客气了,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本职。”孟芸很谦虚低调。
金晏川有荣乃焉。
“大家都认识,还真是缘分,快坐。”顾卿也没有官架子,招呼大家坐下。
“孟大夫这次来府城是有要事?”胡松寒问。
“不瞒几位,我和我夫君这次来就是想拜见顾大人,没想到遇到了盼兮姐……”接着,孟芸把来意说了一遍。
顾卿和胡松寒立刻把目光看向金晏川。
突然,二人愣了片刻,然后对视一眼。
“你们家是万青镇周家村的?”顾卿看着风神俊朗,气宇轩昂,美如冠玉的金晏川。
“回顾叔,也不是,我们家是十六年前逃难到周家村的。”金晏川没瞒着,因为他很快就要和那边对上了,有些事藏也藏不住。
顾卿和胡松寒再次对视。
十六年这个时间很敏感。
“哦,家里还有什么人?读了几年书?”顾卿看到金晏川彬彬有礼,心里给他多打了几分,至少那个人强百倍。
“学生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两年前,我读了四年书,后来参加乡试途中路遇土匪,我被打昏了,醒来后,因为有血块压迫脑子,智商普通五六岁稚童,还是芸儿医好了我,今年才又回到书院读书。”金晏川回答。
“土匪?哪个路段?”顾卿对自己管辖里的几支山匪也是脑瓜子疼。
“青牛山那儿。”
“青牛山?”顾卿想起来,飞云镇县令耿云飞前些日子剿匪成功,耿云飞带着三十多个衙役愣是把青牛帮剿了。
当时他还觉着不可思议,可事实就是如此。
为此,他还嘉奖了飞云县令,令自己本就不宽裕的府库,又空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