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双眼望向房间正中、洒满玫瑰花瓣的圆形水床。

酒店房间灯光昏暗,燃着袅袅香薰,营造出无比暧昧的氛围。床头柜上,各种品牌、款式和口味的成盒避孕套整齐罗列,下方拉开的抽屉里则放满润滑液,同样的数量繁多、任人挑选。

瞒着南星澜,让前台侍者将双人间换成情侣房的司以铭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作声。

他也没想到,自家酒店的情侣房原来会……布置这么周全……

套间隔音相当不错,南星澜进门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抬手敲打,墙壁不是空荡荡的简易隔层,而是相当厚实的钢筋水泥,敲得南星澜关节疼。

走出玄关,两人这才看到房间的全貌。

床铺正对面的黑色墙壁上,理应挂着风景图的地方挂着一块面板,上面放着诸如口球、皮鞭、皮牌、项圈等具有非装饰用途的情趣的、实用的物品。

只看了一眼,在烧烤摊处没喝下多少啤酒的司以铭却忽然觉得自己醉得好厉害,他的面颊在发烫,将他烧得跟煮熟的螃蟹一般,肺腑呼吸变得堵塞而不畅,不得不粗粗地喘息以维持心脏的剧烈跳动,还有一种类似感冒的头重脚轻症状。

经过之前情趣店网购的洗礼,司以铭博学多识的脑海里补给进大量的相关知识,再也不是什么一看三不知的纯情小白,眼神望一眼墙上的情趣道具,浅意识里立刻浮现出其对应的使用方法,并火速代入构造出他和南星澜……咳,那啥……的画面。

酒精的催化下,摇曳而情动的心神叠加上方才食用的各类大补食材,司以铭西装革履下的身躯变得更烫了

,仿佛有一把火在烧着,下身更为煎熬,尺寸合身的内裤缩水一样变小了一号。

不敢看向身旁的青年,司以铭倏地扭开脸,甚至自欺欺人般地合上双眼,试图平复下身体内的波动。

明明今天下午刚做过一次,他怎么会……

被南星澜催眠以前,司以铭自认是一个欲望寡淡的人,除了早晨男性正常的生理性现象之外没有其他反应。他甚至被熟识多年的朋友调侃戏称成通过性冷淡养胃修身。然而,闭上眼的这一刻,司以铭少有地为自己的过于强烈的性欲而感到苦恼羞愤。

像是不经意间尝了一口毒药,自此沉沦其中再也无法自拔的瘾君子。

自律且有完美主义的司以铭不允许自己这般放纵堕落,狠心一咬舌尖,尖锐的牙齿刺入软肉,流下血腥的红痕,口腔里尝到铁锈味,利用冷汗直冒的剧痛强行克制自己的欲念。

“我去找前台换成单间。”

男人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似风吹过一张磨尽满炉刀刃后的砂纸发出的声响。

看到满墙的SM道具,南星澜自己也感到很尴尬。

“不,不用换了吧?就这样呗。”

反正两人什么该做不该做的都统统做过,他还被司以铭逼着当着他的面排尿,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以羞耻的了。所以他认为这种小尺度,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没必要再特意下去一趟,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