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边缘略显焦棕枯态,有些蔫哒哒的。
司以铭怕青年误会自己不上心,连忙解释道,“早上来不及,花是昨晚订的。我有用心地斜切茎干、喷水保鲜,”
“啊?”南星澜人还呆住,手却下意识把花接过来,“哦,谢谢您,这都是我该做的。”
一伸一接的自然地像是接过菜市场摊主递过来打包好的油菜花。
如果忽略司以铭身上的便利店店员制服,如果忽略司以铭个人拥有的上百亿身家,如果忽略司以铭递在他面前胭红如血的玫瑰,这一切便不会显得那么不符合科学道理。
“等等。”司以铭转身,拿起夹子,在透明的保温立柜里夹出好几个个头偏大的肉包子、烧麦和春卷,熟练地打包,然后刷在自己的员工账号上,“给。”
南星澜还有点没从前顶头上司是他家楼下便利店店员的重磅消息中回神,愣愣的,“什么?”
司以铭还是那般该死的言简意赅,下巴微挑,示意,“早餐。”
不是,谁家总裁玫瑰配包子啊?
“谢、谢谢。”南星澜讪讪接过,摸不准司以铭忽然出现在便利店里是到底想干嘛,体验人生么?
“我把钱转你?”
司以铭摇头,“不用。”
南星澜心想也是,他堂堂宏达少东家,缺这点买花买包子的钱?
司以铭不改声色地继续说道,“员工优惠很便宜的。”
南星澜:???
重点是这个吗?算了,搞不懂有钱人的脑回路。
南星澜不再纠结,道谢后准备离开,司以铭叫住他,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如果我说,我喜欢你,还有机会吗?”
司以铭走近,动作轻柔地给他别开落下来挡住视线的刘海,“催眠软件我已经删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和陆家的婚约我已经退了,我真正想要的人只有你;我知道我性格有缺陷,你不喜欢的地方我都可以改,全都听你的。”
傲娇总裁罕见的直球打得南星澜措手不及,挠挠脸侧,莫名有些罪恶的愧疚感,“抱歉,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司以铭失落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
那日的告白仿佛枯燥上班生活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南星澜很快便放下。
接连几周的上下班往返,南星澜时不时隔着玻璃门看到一身制服的司以铭在店内忙碌便利店换上新店员后生意意外地红火起来,大部分是女性客户。
他这才意识到,司以铭是真的在这里上班,连睡觉都是在里面的仓库隔出来的简陋值班室,并非什么一时兴起。询问下得知司以铭因退婚一事被司家赶出来了,丢了继承人的位置,房产财产统统没收,现在正以闪瞎人眼的海归学历、一贫如洗的穷人身份在便利店打工。
“月薪2千,包住不包吃,没有五险一金,月休两天。”新晋打工人司以铭如是说道。
南星澜投以同情的目光,“你老板可真是个剥削劳动力的罪恶资本家啊。”
尽管收入如此微薄,司以铭依旧坚持每天早上用员工优惠给南星澜送早餐,南星澜给他转钱也不肯收。
收银台后的司以铭一边滴滴扫码一边熟练打包,摇头拒绝,抬起五官深邃俊逸的脸,一双黑眸注视着南星澜,“看不出来吗?我在追求你。”
颇具凌乱美感的碎发贴在司以铭额侧,款式简单的制服衬口纽扣解开一两颗,露出立体性感的喉结和锁骨,“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要下,我的伞借给你。如果实在太大,打电话给我,我打的去接你。”
南星澜咬着甜滋滋的豆沙包子、提着雨伞落荒而逃,赶上地铁后还有点心跳加速的砰砰砰。
拍拍微烫的脸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