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钱,他可以一次性支付掉孤儿院欠下的债务,他可以在市中心买间大house,再也不用去上班受气,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想吃什么山珍海外就吃什么……

原本还有些疲惫不堪的身躯里顿时有了使不完的劲,南星澜还给路人手机,道谢,傻乐滋滋地迈着美到发飘的步伐向十公里外的城际公路走去。

走到市里大概是早上六点,在便利店门口等一等就可以直接去公司找司以铭打钱了,下班后就去买房。要是他运气好点,说不定半路能搭上辆顺风车……

然而,残酷的现实让运气爆棚的幻想破碎的很快。

步行两个小时后,荒秃秃的绕城公路上不说路过一辆车,连个照亮道路的车灯都没有!

南星澜只能在外侧扶着栏杆慢慢地摸索前进,对单佐将别墅买在如此荒郊野岭、鸟不拉屎的地方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屋漏偏逢连夜雨,走着走着天空毫无预兆地下起倾盆大雨,连成席天幕布的雨水将南星澜淋成落汤鸡。

夏日夜间暴雨的降温来的很快,南星澜穿的单薄,凉意很快就贴着他黏在肌肤上的薄薄布料沁入体内,喷嚏不断。

脚下被一块坚硬的凸起绊了下,南星澜在泥水中摔了个跟头,膝盖一痛、紧接着一热,估计是撞到石头,破皮流血了。

接连经历绑架、手机丢了、跋涉淋雨等等倒霉事情后,非到撒哈拉地心去的南星澜崩溃了,丧气地瘫坐在泥泞肮脏地地上,闷闷地哭出来,缓了片刻后才笨拙地抬手,抹掉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

还好,他还有(不久后的)八位数的存款支撑自己。这么一想,倒也不是很绝望了。

就在南星澜狼狈地爬起来,扶着栏杆打算继续走时,两道光柱直直射在他身上。

南星澜眼睛倏地一亮。

是路过的车!!

他一边奋力挥手一边大喊,“停下,请您停一停……”

线条流程的小车没有丝毫的刹车动作,咻的开走了。溅起的水花扑了南星澜一身。

倒霉透顶·南星澜:“……”

愤愤地锤了下栏杆,反而砸得南星澜手疼。

峰回路转的是,片刻后那辆车又开了回来。

车窗缓缓落下,隔着雨幕,司机语气惊喜,“澜澜,你怎么在这?”

身形单薄的青年在雨中被淋了个透,几乎全部透明掉的白衬衫贴在肌肤上,隐隐漏出又白又粉的肌肤,紧紧贴肉的裤子更是将那对挺翘的臀勾勒完全,又软又弹的。

濡湿的乌发一缕缕地黏在他清秀苍白的脸侧,眼角发红,饱满的唇瓣微张,显得脆弱又可怜,那双带着浓浓水汽的漂亮眸子讶异地、喜悦地专注望向某人,瞳孔里倒映着他绰绰身影。

南星澜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在来人的眼中是多么的诱人。

处理好膝盖的伤口后,南星澜头枕着松软的、带着太阳味道的棉花枕头,在武斗家里沉沉地睡去。

酸痛疲惫的身躯沉得像是灌了铅,穿着洁白宽松的睡裙,陷进无比软和床垫里。

漆黑的羽睫阖着,曾经狠狠哭过的眼尾还有点发红,蹭在抱枕上的面颊红彤彤地鼓起,像一颗散发着香甜气味的红苹果,漂亮得厉害。

掉进狼窝的小羊羔睡得无知无觉。许是因为武斗递给他的那杯有安神成分的姜茶。

夜深人静的时刻,有一躯高壮黑影轻手轻脚地拧开客房房门,大脚板踩着年事已久的木地板,委屈地蜷在一起,轻轻落地,不敢踩出声响。

不怀好意的男主人深夜爬上他人的床后,大手撩起单纯住客松垮轻薄的睡衣裙摆,向上撩起,露出没穿内裤的光洁下体南星澜衣服湿透全部丢进洗衣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