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与他音色音调如出一辙的男声,近在咫尺地蛊惑,“我有办法,让他永远离不开我们。”

单佐放下筷子,精致耀眼的面容上挂着温柔的神采,和煦地问南星澜,“好吃吗?”

“很好吃!单哥的厨艺又进步了呢。”

吃着吃着,南星澜突然眼前一片模糊,脑子发晕。

没多久,青年如同被拉下电闸似的四肢力气尽失,陷进困顿的黑暗中。

南星澜费力地睁开他那双沉重如凝铅的眼皮,头脑昏沉。

“这……是哪里?”

勉力从床上抬起身,南星澜环顾四周,对这处无比陌生的房间感到茫然。

起身时,他的身上突兀地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南星澜闻声,疑惑地低头看去,愕然发现自己的手脚均被锁链捆住,“??”

幸好,他身上的衣物还是完整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南星澜悄悄松了口气。

得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四周都是墙壁,没有任何一个通向外界的窗口,很可能是绑匪故意封起来的,或者说这是一间地下室。角落高处有一扇排气扇,运作时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但口子太小,成年人钻不进去。

房间很空,一张床、一套桌椅便构成了它的全部。

裤袋里的手机还被绑匪搜走了,目前看来,他唯一逃出路径是眼前那扇紧锁的门。

南星澜抬起雪白的手腕,认真研究这条捆住自己行动的锁链。不知道是什么金属材质制成,和腿上的那环互相对撞后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结实得很。锁链长度不长,活动范围也就够下个床,另一头系在粗粗的床柱上,任南星澜怎么拽都拽不动。外侧倒是有钥匙孔,可能够打开手铐的钥匙必然在绑匪身上……

一番衡量后,南星澜手捧喇叭状,冲门口的方向大喊,“喂,有人吗?我要上厕所。”

反正当下情况他也没办法逃出去,倒不如早点见到绑匪,再寻破绽逃跑。

然而,半响没有动静,那扇铁门依旧闭合着。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因房间内没有钟表,南星澜无法感知自己具体被关了多久还是没有人进来。南星澜晚餐喝了不少汤,持续不停的新陈代谢让他膀胱中的液体越来越多,尿意越发明显。

南星澜咬了咬下唇,羞耻地夹紧双腿,强忍住下身传来的排尿冲动。心中怒骂绑匪,怎么能把重要的人质丢在一边无人看管呢?真是一点也不敬业!!

就在青年即将开始第十遍数绵羊,那道门终于开了。

看到绑匪的真实面目的那一瞬间,南星澜惊骇地睁大双眼,“怎么是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可是犯法的!”

原来他突然失去意识、突然出现在这间密室,都是单佐在搞鬼!那精心准备的一桌,并非什么佳肴美馔,而是意图不轨的麻药啊啊啊啊啊!!

单佐的脸上丝毫没有笑意,修长的双手套入黑色的手套中,精致无暇的美丽容貌覆了层冰霜似的冰冷,琥珀色的瞳直勾勾地盯着锁在床上的青年。

南星澜紧张地吞口水,害怕地后退。尽管外貌并无变化,可南星澜心底隐隐有种……对方已经不是那个他所熟悉的单佐的直觉。

男人步步紧逼。皮鞋踩在地板上哒哒哒地响,像发起进攻前的鼓点。

南星澜连忙大喊,“别,别过来!”他将枕头当做武器横在胸前保护自己,颇有种纸糊的老虎在虚张声势的既视感。

“单佐,你,你再过来,别、别怪我不客气了!……有什么我们坐下来好好说,拘禁、剥夺我的人身自由,这,这可是犯罪,你,你冷静点,回头是岸,别为一时冲动毁了自己……”

南星澜半是警告半是苦口婆心劝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单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