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澜松松地回握住,有些尴尬,“呃,您好。”

他一点也不想站在原地、夹在当事两人中间吃这个无趣的空气瓜,他只想挪开步子,去餐桌那边尝一尝服务员刚端上来品相诱人、热气腾腾的蓝莓乳酪蛋挞。

“啊!”

手里端着托盘的服务生不小心被桌布绊倒,托盘上的酒水抛在空中,一杯红酒恰好洒在南星澜旗袍的衣襟上。

服务员诚惶诚恐地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客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南星澜摇头,把人扶起来,“没事,没事。”

这酒泼得正好。肚子空空,美食吃不到嘴里,又得站着眼巴巴地看着,南星澜宁愿躲去后面的休息室里避清闲,让服务员直接把吃的送房里呢。

他装作被陆觅的突然出现惊到,一脸的娇弱苍白,弱柳扶风,难堪羞辱地对司以铭道,“我,我去休息室里换件衣服,不打扰您和您的未婚妻叙旧了。”

不等总裁给出回应,转身机智地溜掉了。

陆觅气淡神闲地吹了吹上飞机前刚做的美甲,撇过男人浮现出不虞青黑的脸,“既然如此,我们谈谈?”

陆觅选了个空无一人的阳台角落,不用担心被人听到,“……我是不介意你在外面有人,反正我们之间的联姻也只是做给父母看的,你包你的,我包我的,咱俩互不相干。”

“但起码,在公共场合,你和你的小情人收敛一点,不要那么光明正大地摆出来,我陆家的脸不是那么好打的……”

司以铭注意力飘忽,对未婚妻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脑子里持续回放出南星澜跑掉前看向他的失望、委屈的目光,心跟针扎一样痛。

南星澜那么喜欢自己,知道自己有未婚妻,会不会躲在休息室里偷偷地哭啊?

司以铭越想越冷静不住,眼底染上焦急,对陆觅丢下一句“下次我会注意的”后快步朝南星澜消失的方向追去。

被抛在原地的陆觅不爽地啧了一声,内心怒骂粗话,吐槽着这么好看的帅哥怎么又没轮到自己?自己的魅力有那么差吗?

对这个父母指定的联姻对象,陆觅其实没多少感觉,不得不收拾她哥哥惹下的烂摊子罢了。

她依靠在冰冷的铁艺栏杆上,仰头看漫天的星子,美眸中不经意泄出脆弱。

我亲爱的哥哥,你到底人在哪里,在做着什么……

南星澜七转八绕才找到主办方安排给司以铭的休息间,住一夜一两万的那种豪华酒店单间。

先敲了铃让服务员送餐过来,南星澜心情不错地哼着歌,慢悠悠地脱下身上的旗袍。

不用在人前装腔作势,维持高冷美女的人设恶补一通礼仪后依然上不得台面的司以铭怕他露馅,南星澜终于轻松多了。

时间略久,泼上去的红酒早已渗进洁白繁复的衣襟,贴着的肌肤都有些湿漉漉的了,不舒服。

一件价格不菲的手工旗袍就此报废,南星澜感慨不已,幸好不用自己赔捏,不然得掏空他五年工资。

手刚伸进腿侧开叉,拉开藏在内侧的拉链至腿根处,啪叽一声,门被人粗暴地推开。

一个急匆匆、热腾腾的怀抱扑了他满怀。

贴着他后背的宽厚胸膛传递过来的心跳跳的好快好快,扑通扑通扑通的,像是刚经历一次剧烈的跑动。

潮湿热滚的喘息吻在南星澜毫无防备的后颈,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枚浅浅的牙印。

混合着司以铭身上的清冽体香、幽远雪松木香无孔不入地侵入到南星澜的每个细胞中,锢在他腰间的一双结实手臂在收紧,“你跑什么?”

一只火热的大手探进南星澜身上这套衣装中最性感的部分,藏在这件看似极其保守的旗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