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明嫉妒到心脏抽搐,同时,与武斗相处约有四五年、自认了解男人的他再一次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武斗他,是喜欢着南星澜的。
宫子明勉强牵出一抹笑,对侍者道:“我要一碗红油米线就行。”
肆意弥漫的负面情绪让他再也坐不下去,宫子明以肚子不适为由,暂时离开餐桌,躲入厕所。
将自己缩入隔间后,宫子明不必再维持虚伪的面具,暴露出嫉怒到扭曲的五官,无能狂怒地垂在墙壁上泄气,随后拿起手机,对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拨出电话。
上次南星澜半路下车,宫子明被迫到地方放鸽子,通过不入流渠道认识到的道上兄弟对他颇有怨言,搞得他不得不换另一个人交涉。
电话接通。
“喂。”
那边的男声漫不经心,有点被扰了清梦的愠怒,“有屁快放。”
“井哥。”
宫子明通话的对象是另一个职业拳击手前辈,也是武斗退役前共同隶属同支战队的队友。他和对方接触过几次,手段了得,和那些最多把人揍一顿的街头混混压根不是一个档次的,因此态度恭敬有加,“武斗他来C市了。xx海滩这边的酒店,”
“哦?”打火机咔嚓声后,对面继续道:“还敢来我的地盘?看来是以前的教训还不够。他人在哪?”
“井哥,我有个消息你肯定会感兴趣。”
“别废话,说。”
“武斗最近交了个新男友,年轻漂亮,看起来很重视的样子,所以井哥你可以……”
后面的话宫子明没有继续说下去,对面那位龌龊、变态程度比宫子明过犹不及,自然能了解到他话中的未尽之意。
“时间、地址发我。”他说完后,挂断了电话。
一通电话便轻松解决掉扎在心头上的刺,宫子明的心情终于从愤怒转为愉悦,迫不及待要看到南星澜落入那个变态后的惨状,咧开嘴角幽幽笑着,摁下冲水键,盯着水流洗刷在空荡的马桶壁上,装足姿态后才推开门,走出厕所隔间。
迎面和刚走进男厕所的阿兰撞上。
宫子明面色煞白,冷汗直流。
难不成被……都被阿兰听到了?
阿兰好奇地问,“宫,你怎么在厕所里打电话?谁啊?”
宫子明松了口气,幸好,并没有。他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外面太吵,是省队的主教练打给我的电话,催我回去。”
阿兰拍他肩膀,“哦哦。你教练说的对,你还在上升期,可千万别把训练落下了。”
一行人吃过早午餐,来到海边,清爽的咸味水汽一股股涌面而上,扑通扑通一个个欢呼着下了水。
南星澜嫌晒,躲在太阳伞下,捧着冰汽水舒舒服服地躺在沙滩椅上吹风、刷手机,看到一条美食的教学视频,顺手转发给单佐,留在微信界面上才发觉单佐已经三天没回他消息了。
那对父母找上门闹事的第三天,单佐收到一封国际信件,内容未知。但单佐看完后面色凝重,告诉南星澜他要出国一趟,处理事情,可能要耗上一段时日,让南星澜自己照顾好自己。
他和单佐的聊天记录中,对方即便不是秒回,也会在三小时内回复,南星澜还是第一次遇到单佐不回自己消息的情况。
可能是事情棘手,他太忙了?南星澜正思考着,余光瞥见宫子明捧着颗开了口、插上吸管的青椰朝自己走来。
宫子明在沙滩椅上躺下,转过头笑着打趣,“小南你怎么不进海里凉爽凉爽?”
南星澜很认真地说,“现在去会被晒黑的。”他比划在自己的腰部上,“这里留下一道黑白分界线,很丑。”
宫子明闻言朗笑,“哈哈,你说的好有道理。”无论是表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