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寂静得几乎只能听到火焰轻轻炸开声音的夜里,将一个个牢房巡视过去。

很快,像是发现了什么,黑角眼睛都亮了亮,压抑住自己的激动:“我看到了,你说是那个人吗?”

此时白鹭正在沉沉地睡着,他身上只薄薄地盖着一层毯子,朦胧的月光从窗帘照入,将修长的身形勾勒出一种神秘的冷意,黑暗之中看不太清具体的五官,但是通身的气质都已经能随时抓紧人的注意,以至于黑角才刚刚往里看了一眼,就立刻发现了不对。

同伴闻言也从另一个牢房前轻而快走了过去:“对,是他。”

回应完这一句以后,褐角就也没再继续说话,低着头开始用自己手上带过来的东西试着开锁,也不知他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就这么弄着弄着,不多时,这戒备森严的牢房真的被撬得发出了极轻的“咔”一声响动,那门栓上的锁自己开了!

“喔!”黑角也没有想到那么快,忍不住露出有些惊喜的表情。

两人小心翼翼地注意地上的环境往里走,避免踩到一些大垛的干草发出声,睡在墙角床上的美人正好好地盖着被子,空气中只能听得到他淡淡而均匀的呼吸声。

黑角蹑手蹑脚地靠近床铺,借着从窗户撒进来的月光去观察白鹭,远处还看不太清只是观察气质感觉好看,现在走近了,才发现当真是好看得让他说不上来,心中甚至有些恼怒自己没念过太多书,心跳都快了些许。

白鹭设置过了无视效果,所以虽然柳鹤睡着的简陋小床就在牢房内的另一端,这两个人却全程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径直就擦身而过。

而且不只是他们看不到柳鹤,柳鹤这边几乎也听不到这两个外来人的声音,他正安安稳稳地睡着觉,也不知道现在梦到了什么,眉头微微蹙起,睫毛颤动,抿着嘴巴把自己缩在薄薄的被子里,一副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见同伴也靠近,黑角低声说起话来,他的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但还是努力在控制音量:“这脸这身条气质,真好看,不知道咋说,哎哟反正就是没见过,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那个什么玉。”

褐角微微有些嫌弃地提醒他:“青州美玉。”

“对!就这个什么,只是现在居然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境地。”他说着说着,像是又发现什么,眼睛都亮了亮,“喔!这家伙居然有三条尾巴啊,太有意思,我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狐狸。”

“的确是一只漂亮的狐狸,不过犯了那种事,何止是现在沦落到至此,说不定这两天过去人都没了。”褐角说着,嘴角露出了淫邪的笑容,停顿两秒接着道,“让他就这么死了,不也是暴殄天物,干脆死前让我们先享用一下得了。”

黑角连连点头,他本来心中还是非常害怕的,可是这会儿看过白鹭后,却变成了兴奋大于害怕的状态,忍不住地也觉得同伴说的话非常有道理。

他们打的是尽量不要弄醒白鹭那么快的算盘,毕竟现在虽然说是半夜,狱卒都在睡觉,这也是个罪人,可白鹭一旦喊起人起来,狱卒们必定是要将他们抓住变成死人的。

薄薄的一层布料被小心地往下掀开,白鹭穿着一身麻质的灰色囚服,但即使是这样简陋的衣服,也被主人平添几分贵气,倒像是睡衣了,布料没有覆盖住的皮肤在月光的抚照之下几乎带着透明感。

褐角越看心中越发热,他咽了口口水,小心地上手摸上白鹭的小腿,只觉得摸到的皮肤如凝脂般软滑,还带着温热的弹性,是他从来没有试过的触感。

“咱要不要给他裤子脱了?”黑角显然也蠢蠢欲动了,开始用气音小声地催促同伴。

门外不远处的桌上,正趴着在睡觉的两个狱卒,室内有几豆灯火幽幽颤动,气氛安静而严肃,他们的动作猖狂中又矛盾地带着瑟缩,显然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