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白霁细心地把画装进画筒,送着两个人出了门口。
等徐先生的车发动离开后,南屿之才走到白霁面前“谢谢你,徐先生很开心。”
不是工作需要,白霁又恢复了少言寡语,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南屿之目光温柔,像和煦的春风,低沉又带着柔和的声音问道“你....晚上还去酒吧吗?”
“不去”
南屿之眨了眨眼,转念又笑了“那好,有机会想请你吃饭。”
“不用,南总,我先进去了”白霁说罢就先转身回到了画展厅。
南屿之上了车,透过车窗目送他,直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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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白霁回到了夜歌,马克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看到白霁来也是没精打采的。
“少爷,你来啦?”他蔫蔫的,像霜打的茄子。
白霁看他手软弱无骨的样子,接过他手里的玻璃杯,用手帕擦了擦“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感冒一个礼拜了,到现在还没好。”
“怎么没听你说?”白霁语气平平淡淡
马克翻了一个白眼“你没生病吗?就是上次南总送我们回家的时候,下了车我淋得可凄惨了。”
“我...”白霁才想起南屿之的那把伞,好像还没还给他“免疫力好吧。”
“哦,对了,南总昨天来了,在吧台等了你好久,看你没来就要了你的联系方式,还说让我把这个给你,当是谢谢你。”
说着,马克拿出了一个正方形的盒子,打开是一块男士的德国石英表,炫黑色系列今年最新出的款,虽然价格不是很昂贵,但是也要几千块,对于现在的白霁来说,带着一种莫名的奢侈。
“阿欠”马克痛快的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终于通气的鼻子说道“南总说这表不值什么钱,你不管是打工还是做志愿者,戴上它都不会有什么的,让你务必收下。”
白霁指肚摩挲着表带,心在喧闹的声场中寂静下来,深如黑墨的眼底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只是这笑没有丝毫的温度“你知道,送男人一块表意味着什么吗?”
马克哼着浓重的鼻音,玩味道“当然知道,尚格收的可是最多的,最贵的够在市中心买套房了。”
白霁嘴角勾起一抹笑,把表原封不动的放进盒子里,合上推回到马克面前“下次见到他,帮我还给他,谢谢。”
“喂,你真不要啊,一块表而已,在这里很常见的,再说南总没想让你干什么?不用这样吧。”
等待的当然是白霁的沉默,同样的鸡尾酒,同样的安全套,他端起托盘走进酒吧人群的密集处,最后淹没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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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巧的是,隔天南屿之来了,白霁却没有来。
南屿之从坐在吧台眼神就开始飘忽,马克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一杯刚调好的‘迷梦’放到他面前。
“南总,白霁今天不会来了。”他无奈的说出这个事实。
南屿之尽量掩饰着自己的失落,向紧张的马克温柔一笑“没关系。”
“还有”马克从吧台底下拿出手表给他“这块表是他让还给你的。”
几乎原封不动的表,南屿之猜不出是什么意思,是不喜欢吗?
“他...有没有说什么?”南屿之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呃...他什么都没说,而且他已经申请调到别的酒吧了”马克实在不忍心的说着。
这摆明是要告诉南屿之,不想与他有什么牵扯。
“南总,您别怪我多嘴,白霁他是直的,选择这种方式,可能是有点伤人,但是也证明他不拖泥带水,不想去伤害谁,您说呢?”马克为此还干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