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电梯,白霁看到一个男人从另一个出口离开,侧脸很像尚格,人走的很快,白霁留意了一会,男人就消失不见了。

这会人都在食堂吃饭,或者在休息室睡觉,办公室里根本没有人,白霁推开门就看到坐在桌边的南屿之,大步走了过去。

看见放下的饭菜,南屿之扶着桌子站起,神情急迫中带着点释然,生怕男人不来似的。

白霁洗完手,转身就看到男人傻愣的望着自己,一边打开包装盒,一边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鲜活的男人就站在眼前,南屿之紧松一口气,缓缓抬手摸上男人的脸颊,眼底汹涌的溢出眼泪,微微垫脚,吻上男人的唇。

刚从外面回来的男人身上带着潮气,唇上被雨花打的冰凉,带着浓郁的水汽,南屿之哭着咬住白霁的下唇,轻轻的吸进嘴里。

南屿之细细的啃咬着对方的舌尖,品尝着对方口腔里的味道,动作虽然轻缓,但透着浓浓的掠夺性质。

这个吻,虽然有些放肆,但却夹杂着无数的小心翼翼,生怕白霁会推开他。

唯唯诺诺的亲吻青涩又胆怯,白霁心里虽有不忍心,双手还是慢慢推开了男人。

不等南屿之说话,白霁先把人脸上的眼泪擦去,叮咛道“先吃饭。”

白霁要了两荤两素,将饭菜一一摊开在桌上,全程低着头,没有看过南屿之。

片刻后,两人对坐而食,白霁见男人总有意无意的盯着自己看,无奈的将一块排骨夹到他碗里“我不是让你来看我的。”

一句话刺挠的男人脸红起来,低头把排骨给啃了。

“刺伤你的人,为什么不起诉?”白霁慢条斯理的吃着菜,好奇的问道。

“是个可怜孩子,没必要。”

南屿之说话言词闪烁,有点想要一句带过的嫌疑。

既然人不肯说,那他也没必要再问。

南屿之望着白霁,根本静不下心吃饭,两年了,终于见到他。

“我听护士说,你刚调回来?”

“嗯,之前在分院实训,这个月刚上任。”

白霁吃着饭菜,回答的语气也非常坦荡,就像是在拉家常,眼睛的从坐下,就没看过自己,这让南屿之的一颗心心,紧绷的有点疼。

刚才被推开的事对他冲击太大,南屿之不由乱想,对方是不是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

手,不自信的摸上眼梢,语气低落的问道“又过了两年,我是不是老了很多?”

正夹菜的筷子停住,白霁抬头看了眼男人,眼角下垂,笑的浅极了。

“不老”他语气认真,不带虚假。

白霁不是油嘴滑舌的人,已经四十岁的男人,一定比不了小年轻,但南屿之一开始给他的就不是色貌,而是一种舒心的自然。

所以,再次见到对方,第一想法不是外貌,而是一种熟悉,或者是被他深藏心底的想念。

南屿之重新拿起了筷子,嘴里不自然的反驳道“我都四十了,怎么能不老。”

“白霁...我...”

“白医生,有个病人突然呼吸急促..”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白霁本能的先听取情况紧急的一方,立即筷子,拿起白大褂,戴上口罩。

南屿之知道他要走了,只是还没等自己站起来,人就已经不见了。

看着消失的身影,男人才敢将自己刚才因为扭捏,而没有说完的话说出“白霁,我能追你吗?”

住院部的医生一直都比较忙,加上白霁又刚来,所以接下来的一整个礼拜,南屿之都没有再跟白霁说过话,每次实在想的话,就会到二十楼看一会,虽然男人一直都很忙,好多次都不知道自己去了,但南屿之依旧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