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外面哭,别将晦气盈满屋子,她还说什么容颜老去,就是在讽刺自己已经不再年轻美丽了吗?
柳嬷嬷走近一些,压低了声音,缓缓地说道:“老夫人还记得侯爷当年最喜欢的,很擅长舞蹈的那个女子吗?”
浑身一震,刘氏觉得自己倒呼吸已经很不顺畅了。
“不记得。”她转过身,不想听柳嬷嬷谈论这个话题。“你早点回去吧。”
说完,刘氏去取了五十两银子。
这个世界上,能够被银子摆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今日柳嬷嬷状态异常,无非就是索要一些银子罢了。
这个套路,想来应该是岳福言传身教的。
还口口声声说不是好的婚姻,两个人都是这么贪得无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奴婢不是来要银子的,只是恳请老夫人怜惜,让奴婢留下来吧。”
“和你说清楚了,你是故意听不懂吗?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你的凄惨老年,也应该由你自己解决。当然,如若你们能够生个一儿半女,你就让儿子颐养天年好了。”
刘氏说完,讥诮地大笑起来。
柳嬷嬷见苦苦哀求都没能让刘氏心软,只得拿了五十两银子,磕头后告别。
等从窗子里看见柳嬷嬷走远,刘氏冷笑不止:还说不是来要银子的,手伸得比谁都长呢,拿了就转身离开,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春兰端了茶壶进来,说是刚才烧开了水。
刘氏对着铜镜看了看,唤道:“春兰,你过来学学这个发髻,夜里在房间里也自己多练习,日后,就由你来给本夫人挽发了。”
方才看见柳嬷嬷擦着眼泪出门,脸颊还有一道红痕,春兰很精明,闭口不问多余的话,只是很认真地看了看,顺着刘氏的话说道:“奴婢一定多学多看,争取为您挽更多时兴的发式。”
刘氏满意地点了点头,顺带敲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