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一般?这是娘教你的教养吗?”
刘氏震怒,自己正心烦气躁呢,陡然被儿媳妇这么骂了一句,气得一拍桌子:“说什么浑话?”
“娘,您有所不知,李锦元煽动我相公另娶,而且还是平妻!她甚至和我阿翁说我脾气焦躁,只怕会在婚宴上闹事,趁着爹不在京都,让我阿翁对我严加守卫,我被关在祠堂里三个月,府邸都不准我吃东西,如若不是丫鬟偷偷送过来一些残羹冷炙,只怕我都无法回来见娘了。”
看见岳天骄却是孱弱了许多,刘氏满是心疼,责问李锦元道:“你身为长嫂,理应处处维护小姑子,何以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李锦元冷笑一声:“天骄妹妹,莫不是忘记了书院讲学是谁牵头发起的?叶筠筠有心害人,结果报应不爽。作为叶筠筠的好闺蜜,你们的交往甚密,昌平侯怎么会一无所知?再者,昌平侯世子爷的平妻,可是皇上赐婚的,谁敢造次?你不反思自己的言行举止、所作所为,出了事情就一竿子打倒无辜的人,不内疚吗?”
对于书院讲学事情,岳天骄是做贼心虚的,现在听到李锦元直接开门见山地点明了,还说到叶筠筠的结局,不由得讷讷地后退一步。
可是,自己那么倒霉了,她就看不得李锦元仍旧光鲜傲气地站在自己面前,难道,自己还比不过一个从来没有被相公爱过的女人?
“我有什么好内疚的?叶筠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扭伤了脚踝还在府邸养伤呢,你可别一竿子打倒所有人。我大哥现在回来了,你也别以为自己有靠山了,我告诉你,大哥根本就不喜欢你,如若你不多出点银子讨好我大哥和我们,你日后在侯府的日子,还不如我呢。”
“是吗?既然如此,娘,儿媳妇自请下堂,让柳依依来当这个少夫人吧,相信她能够讨得你们的欢心,更能够处理好侯府的中馈。”
岳天骄翻了一个白眼,她倒是要看看李锦元会嘴硬到什么时候,不过是一个商户之女,现在听说她爹年迈,已经不能出门行走经商,也拿不出什么银子来,竟然还这么拿乔地以退为进,以为娘和大哥会挽留她呢。
回过神来,岳天骄对着春兰大吼:“还倒什么茶水?一点没有眼力见的,赶紧去把老爷和世子爷请过来。”
春兰一怔,转过头,看见李锦元点了点头,疾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爷儿俩就过来了。
李锦元已经打定主意,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她不想继续在这一滩烂泥里挣扎下去,不管岳天赐是否答应,这次必须和离,哪怕是以牺牲自己的名誉为代价。
“阿翁,妾身嫁入侯府,感谢您和娘的宽厚相待,只是,这一次,儿媳妇想要和离。”
“和离?依依来到侯府才几日,你就处处针锋相对,将她气得都小产了,不是因为你善妒吗?只能休弃,没有和离!”
李锦元饱含热泪,对着岳嘉鸿说道:“家父这一次外出经商,遭遇水患,下落不明,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临行前,家父找亲友邻居借了不少银两,得知他的消息,眼下,大家都拿着借据过来找家母还钱。您也知道,近年来,无论是妾身娘家,还是侯府,都以为美好的日子可以永远,一直都是花钱如流水,哪里还有多余的存银?娘家只有妾身一个孩儿,大庆弘扬孝道,妾身自当侍奉家母颐养天年。妾身原本惊喜于相公的回归,还想着如何和相公开口将家母接过来,可是,看见相公即将娶平妻且生子,日后侯府的开销更大,思来想去,妾身愿意再为相公着想一次,自己一力承担。”
顿了顿,她转过头,面对岳天赐,知道这个男子最看重银子,必须下点猛药,说道:“相公,妾身心情欠佳,没有多余的心机去算计柳依依。如若你认定是妾身所为,那也证明你确实将妾身看作是一家人,愿意和妾身一起承担岳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