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真·“放松”了。

医生说了,卧床期一个月,出院后恢复至少还要再来三个月。

纪锴算了算,这才刚开学两三个礼拜,病假请完一整个学期也刚好过完了,直接进入寒假,还能继续在家放轻松休养生息。

啊,简直是咸鱼一样的躺尸人生。

躺尸确实很轻松,但刚醒过来那几天也确实很不好过,纪锴庆幸自己命大、感恩救治及时有效是真的,可断骨、开过刀的地方总是三不五时这里痛那里痛,大半夜的屡屡疼醒的罪也还是要自己受的。

其实,倒也可以继续上止疼药。

但他怕那玩意儿有副作用,还一心想着好了以后继续龙精虎猛、彪悍过日子来着,可不愿意从此药物依赖变成一点风吹草动就不行了的娇花,所以宁愿挨着忍一忍。

好在每一个疼醒的夜里,都有人彻夜不眠,陪着他转移注意力。

“没事,我反正也睡不着。正好陪你说说话。”

纪锴听黎未都妈妈说过,这人神经衰弱、安眠药依赖。因此也劝了很多次,说黎总你赶紧回家补个眠吧,真的不必天天在病房陪床跟老子玩“猫的报恩”,特别是不用玩“夜猫子的报恩”。

你这样,真的会让老子很有压力!

但没辙,黎总坚持“那个时候是你救了我”,这几天全程他那有点吓人的认真眼神,持续以关爱残障儿童的眼神盯过来,吓得纪锴不敢多说什么。

其实,他是真不记得自己在车祸关头有“舍己为人、保护黎总”这么个行为。

但所有人都说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