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厕所。”万林生站在马桶前一侧身,“你跟进来干吗?”
“上你的。”张东桥挡伸出一条腿挡在门后,靠在墙上,嘴里低声吹着口哨,“我帮你。”
“操!”万林生笑着两只手抓住裤腰,夹着嗓子小声喊,“这里有个流氓,叉出去。”
“去山里的时候,带着石头吗?”万林生低头洗手。
“不带了,没什么问题当天就能回来。”张东桥站旁边手里拿着毛巾。
“要不还是带上吧。”万林生擦完把毛巾递回去,“也不近呢,万一有点儿什么事儿耽误了,看小伟他俩忙活不过来,我跟你去。”
“别。”张东桥推着人往外走,开门之前又掐着脖子使劲儿亲了一口,“你那儿还忙不过来呢,我自己去就行。”
“喔……”万林生被吸得上不来气,脸都憋红了,往张东桥胳膊上甩了一巴掌,“有日子没犯病了!”
“我还有日子没亲了呢!”张东桥来劲了,叭叭叭的,把万林生脸和脖子亲了个遍。
石头精力旺盛,快十点了还不肯睡觉,张东桥给他讲故事,听儿歌,最后终于在一遍遍循环的《粉刷匠》中睡着了。
“我想过阵子叫我姨过来帮我带带石头。”张东桥挤着万林生,把头歪在他肩膀上,一起窝在沙发里。
“小伟的妈妈吗?”万林生轻轻扭着头,不停用脸蹭张东桥的头发。
他刚理完没几天,发茬儿跟毛刷似的,没一会儿,万林生的侧脸就磨出来一片淡粉色。
“嗯,我姨在村里上班,小伟姥姥也需要人,平时都是她照顾。”张东桥抓着万林生的手,捏了一会儿,用牙齿刮了一下指尖,“年初的时候姥姥去世了,现在她自己在家我也有点儿不放心。”
“小伟爸爸呢?”万林生问。
“得病没的。”张东桥咬完不过瘾,又捏着万林生手指来回搓,“小伟七八岁的时候没的,病了两三年,后来还是没治好。”
天气冷,生病的孩子越来越多,各种各样的病菌弥漫在幼儿园里。
有个班发现了手足口,导致石头他们全年级停课。
张东桥没办法,只能带上石头去山里,万里生说不能只顾孩子不顾爷们,所以收拾出来一个双肩包,跟二老板随便打了个招呼,便擅自离岗,游山玩水去了。
陈海聪气得在后边骂,没人性,恋爱脑,兄弟如衣服。
骂完又往车上给扔了一件厚羽绒服:“山里冷,穿那么点儿冻不死你!”
万林生开车,张东桥陪着石头坐在后面。
石头很开心,出城的路上一直在唱幼儿园里学的儿歌和古诗。
自己唱还不行,一定拉上张东桥一起,时不时还想起万林生来,自己挣扎着把手从安全带里转出来,上半身往前探:“万叔叔,现在我是老师,你快唱呀!”
等他们上了高速,石头的能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靠在安全座椅里睡得满头都是汗。
张东桥用纸给擦了一下,往驾驶位那儿一探头:“下个服务区停车,我坐前边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万林生笑着说,“你想干吗?”
“一会儿找个没人的荒郊野外。”张东桥弹了下舌头,“我让这车摇摆起来。”
万林生一下没听明白,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他妈!孩子还在车上呢。”
“睡着了,听不见。”张东桥伸手在万林生下巴上摸了一下。
等到了服务区,张东桥提前解开安全带,万林生刚停好车,他就过去打开车门,把人按在驾驶位上亲了一口。
石头在后边睡得昏天黑地,一无所知。
后半程张东桥开车,没多久,万林生靠着车窗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