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顺孩子,但自己的事该上心还是要上心。”
万林生一直都恍恍惚惚的,跟踩在虚空一样,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的精力慢慢又散了个干净。
又过了几天,气温不高不低,以往这种时候他基本一件单衣最多再加个薄外套就出门了。
今年到现在又穿上了高领毛衣和羊绒大衣。
陈海聪很少见他穿毛衣,觉着稀奇,逗他:“你这是……要相亲啊?”
万林生笑了一下:“啊,是啊,帅吗?”
“帅是帅。”陈海聪搓搓他大衣下摆,“就是你穿这个不觉得有点热吗?”
“没系围巾已经是我最后的倔强了。”万林生手在口袋里划拉着,食指套着钥匙扣来回晃,“我想出去一趟,行吗?”
“去你的啊。”陈海聪直乐,“莫非一个没注意,我篡位了?”
当初自己一时激动,夸下了海口,也不知道让人家等着他出什么招儿,也不知道人家等没等。
万里生开着车,在环城高速上整整绕了一圈,最后从西边的路口出了高速。
傍晚的批发市场比白天安静很多,车零零落落地停着。
里面没什么植物,但绕着市场外围的路上有半圈杨树,应该是在建市场之前已经种在这里了。
高大挺拔的树上挂满了嫩芽,过一阵子会像漫天飘雪一样,落下来的杨树毛会在路边墙角滚成一团。
万林生沿着连接市场两片区域的天桥上溜达,外面和这条路平行的是一条不怎么忙碌的货运列车铁轨。他走到视野开阔的地方时,正好慢悠悠驶来一列由南往北行驶的火车。
夕阳余晖从两节车厢之间穿过,忽闪忽暗。
火车消失不见时,万林生沿着来时的路走到调料店。
许成凯已经恢复了他以前的忙碌,心里踏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