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撞骗,行人牲这等罪大恶极之事,便?赋我祈雨一术,叫我在今日?揭穿他,还说要我日?后积德行善,来日?……”
崔舒若说到最后,神情便?开始犹豫,她扫了眼?四周,最终按下不讲。
可正?是这样吞吞吐吐的表达,更叫齐国?公心潮澎湃。
她的未尽之言是什么??
是不是顾忌人多眼?杂,其实她想说的是辅佐明主,或者更仔细一些,是辅佐自己?
齐国?公连日?来的遭遇,还有听闻洛阳沦陷,眼?见晋朝大厦将倾,气数不再而膨胀的野心,在这一刻达到最高。
但他好歹还留有理智,没有将心底的隐秘宣之于口。
齐国?公强迫自己问起了别的,“哦,如此一来,你岂非能呼风唤雨?”
虽是为了不让自己挂心,但他问的也确实是心中疑问。如果崔舒若真能随心所欲呼风唤雨,要是有战事,岂非可以直接让她平定敌军?就算不成,威压莫测的天地神灵之力,也能大挫敌军锐气。
崔舒若从齐国?公的话里?猜出他的意思,她早有准备,当时在祭台上明明能撑住,却故意晕倒,为的就是这种时候能堵住他们的嘴。
她掩住唇,咳嗽一声,“怎么?可能,女儿不过是肉体凡胎,每每祈雨一次,都会伤了自身元气,次数若多了,怕是难以侍奉在阿耶阿娘身侧。”
她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气音孱弱,正?也印证了所言。
齐国?公按捺下心头涌起的失望,关怀道:“竟是这般,为了并州百姓,今日?实是苦了我儿。我儿且放宽心,今后在齐国?公府,在并州,绝无人能轻慢你分毫,否则便?是与?我齐国?公府作对!”
崔舒若强撑着想要起来,被窦夫人等人拦住,她剧烈咳嗽,“我怎么?担待得起如此礼遇,只怕他人也要说闲话的。”
齐国?公闻言,横眉冷对诸人,从戎多年磨练出的威慑在此刻彰显得淋漓尽致,“哼,我看谁敢。我儿为并州百姓求雨,不惜折损寿数,得此礼遇,理所应当。
若有谁不服,或是尔等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尽可来寻我!”
齐国?公在府内极有威信,他说的如此之重,不少仆婢都猛地跪下,不敢动作。
赵仲平作为世子,很有眼?色的出来打圆场,他恭恭敬敬的对齐国?公一拱手?,腰肢如君子兰,举止端方,全然瞧不出将门子弟的粗犷,倒像是清流文官家?里?出来的,“阿耶说的极是,二?妹为并州牺牲至此,哪有人会说闲话。还请二?妹好生将养,做兄长的不能替弟弟妹妹承担风雨,实在有失长兄之责。”
他摇头叹息,似乎真的在为崔舒若着想,恨不能以身替之。
崔舒若感激的轻柔笑了起来,“多谢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