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故而只好应声退下,遵从崔舒若的吩咐。
等一会儿,今日的晚膳就被盛于食盒中被送了来。
一共只有两样,分别是汤饼和胡饼。
虽然都带了个饼字,可汤饼其?实就是面片汤,倒是胡饼酥脆,真正是后世饼的模样,但表面沾满胡麻,也就是芝麻。
比起外头食不果腹的流民?,这样看似简陋的吃食,其?实已经十分好了。
但架不住日日吃,男子?那边吃的胡饼还全是午膳时剩下的,不说难吃,但口感定然是比不上刚出炉的好吃。
倒是崔舒若这边,虽然已经叫人照常,可灶上的厨子?听说是郡主来了,哪敢叫她吃午膳时剩下的东西,连带着女工这边吃的胡饼全是刚出炉的,热乎香脆,汤饼味道也更好。
如此一来,即便面上看不出什么差异,可个中滋味只有吃的人才知?道了。
累了一日,也就用膳时能轻快会儿,说起话自然就十分热闹。
也不知?是因?着今日对面坐的是女子?,还是因?着胡饼太?难吃,有些?人心浮气躁之下,竟然脱口而出道:“诶,今日的晚膳难吃怕什么,如今多了这么多女子?,定然有善于庖厨之事?的巧妇。明日起,指不准顿顿都能用上好吃的饭菜。”
说话的声音虽嘈杂,可这男子?不加掩饰,极为兴奋的说出此话,不仅是崔舒若,便是女工们也都能听见?。
崔舒若很少吃汤饼,原本正拿着瓢羹舀汤,听到?那男子?的话,轻轻笑了,放下的瓢羹与碗发出清脆的响声。
明明院子?里十分吵闹,可崔舒若的一声轻笑,就是能十分清楚的传进众人耳力,莫名其?妙就安静了下来。
崔舒若不疾不徐的道:“她们的手,不是用来做羹汤的。”
她的话宛如一道惊雷,驳斥得那男子?面色先红后白。
整个院子?都凝固起来。
若非冯许站出来,怕是等到?汤饼彻底凉了,也没人敢说一个字,做一个动作。
冯许拿着戒尺,气得快要跳脚。
他指着那个说话的蓝衣葛布男子?,“尤禀,你何时满脑子?只余口腹之欲了?这汤饼与胡饼哪里不好,你可知?外头的百姓连树皮草根都要抢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