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些年都避而不见他，即使看见了，也会转身离开，一次次的失落让苍溪只能全身心投入在修炼和复仇之中。

李泊聿似乎很喜欢看这样的画面，甚至有时会故意对苍溪提起泊灵，他给他研的磨，给他理的衣，给他熬煮的汤。

看着苍溪最初攥紧拳头还会生气，到后来无动于衷的反应，李泊聿觉得无趣得紧。

泊灵只问他好玩吗？

李泊聿说不错。

“你真是没救了。”

李泊聿将泊灵的手掌心按在自己胸口处，感受到泊灵掌心传来的柔软：“泊灵，成王败寇，如今我才是王，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将他前世那样对我吗？”

泊灵僵硬地说不想知道。

“修仙之人，肉体上的疼封闭五感便什么都感觉不到，可是心悦之人同他人亲近只看了一眼，便日日在脑中萦绕，如烈火灼心，如何也忘不掉。”

“我会助他复仇，帮他得到想要的一切，但是当他站在他父亲从前站过的位置，他会明白什么才叫做高处不胜寒。”

泊灵只觉得他虚伪，嘲讽道：“你前世灭情绝爱都要追逐的东西，如今却说不好，究竟谁会信。”

李泊聿：“曾经有人告诉我，只要成仙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泊灵，你也想成仙吗？”

泊灵拂开李泊聿的手掌，身上已然没了前世那般悠然：“谁不想成仙？翻手为雨，覆手为云。”

如今泊灵只对成仙痴迷，他不再想着逃跑，甚至对苍溪也冷淡，从幻影幽谷回来之后，他便对苍溪闭门不见，也从未想过要去见宫九萧一面，只有李泊聿将什么传世典籍交给他，也许他才会向李泊聿露出一抹笑来。

李泊聿看着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泊灵了，他前世就知道泊灵是水系妖物，他身上有股澄澈淡然的气质，有种没被侵染过的天真。

如今天真早没了。

李泊聿不知该开心还是该失落，是他主动去填大了泊灵的胃口，满足他的一切要求，他四处搜寻典籍给他，天地灵宝任他挥霍，他以为泊灵会与他重新开始，再看不上别人。

却想泊灵谁也看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