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烦不烦,若是不想我见他,我不见便是。”

那巴掌打在李泊聿的脸上,带着一丝奇异的灼热感,李泊聿眼中倒没有愤怒,只是用手蹭了蹭脸:“为什么不见?”

“他见到你,便会想起你如今是谁的道侣,日日夜夜都想着,心再痒看得到吃不到。”

泊灵气得说不出话,嘴角却挂了抹笑:“李泊聿,你就是记恨着前世苍溪对你做的事,总要报复回来是吗?”

李泊聿闻言捏着泊灵的下巴吻了上去,双唇紧紧贴合在一起,密不透风地缠绵在一起,好像一丝空气也无法透过。

等李泊聿松开他时,泊灵脸唇上都沾湿了水,湿漉漉的,水液从他唇边滑落,留下一道道晶莹的痕迹,如同浸透水珠的欲望,滴在人心头,李泊聿指尖划过泊灵的锁骨,真奇怪,泊灵越是嫌恶地看着他,李泊聿就觉得越兴奋。

“你若是这么想,也对。”

两人都不是刚通人事的雏,刚那么一番动作,泊灵被揉得又娇又软,咬了咬牙,勾住了李泊聿的脖颈,腿缠了上去。

李泊聿将人打横抱起,而后压在了床上,厮磨起来,帘幕微动,春意缠绵。

情欲欢爱本不就是能令人厌恶的东西。

幽谷瘴气已除,李泊聿既然送给了泊灵,那便是泊灵的地盘。

他时常在这里握着宫九萧的玉佩入梦。

十几岁的少年,生得白白净净的,坐得笔直乖巧,太虚追梦捏造的梦境会随着入梦人的心意改变,泊灵这日一入梦场景便是一处宴会草场。

年仅十几岁的少年,身着一套精致的骑射装,衬得宫九萧白白净净的面庞如山水画一般,透露着年轻的朝气和活力。

泊灵问他今日怎会在这里,宫九萧摸了摸手腕的窄袖,摸了摸鼻梁说他在今日的百射宴上只得了个次等,被母后责骂了。

百射宴是皇室冬日的盛大射猎宴会,皇子和世家子弟都会参加,不仅是为了家族的荣光和射猎技艺而设,也是展现人族皇帝的恩宠和赏识。

百射宴的场地本就选在一处宽广而平整的草原,远处是连绵的山峦,近处是苍翠的树林,中央搭建了一个华丽的观赏台,供皇帝和皇后座位。

射中猎物最多的人将得到皇帝的头彩。

泊灵看着宫九萧脸上闪过一丝懊恼,轻笑道:“想不到你还有不擅长的东西,这样我当你的老师,你须听我的指挥。”

说罢泊灵便捡起地上一根树枝,便让宫九萧摆出拉弓的姿势,宫九萧年纪虽然,但可见身材修长而匀称,手指修长,紧紧握着一张弓与一支箭,力量是够的,泊灵敲打着他的身体,让他身体更板正。

“怎么刚纠正你,你就又犯。”

“……是吗?”

泊灵敲了敲他的胳膊示意抬高,摸了摸下巴说:“你的师傅不行,还不如换我来。”

宫九萧:“你能当我的师傅吗?”

“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神仙吗?”

泊灵扔了树枝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宫九萧,他衣襟微敞,露出修长的脖颈,显得锁骨很是漂亮:“我既是神仙,又怎么可以当你的师傅。”

宫九萧挨着泊灵坐着,对着泊灵说他让人修的金身已经供奉在玉清寺了。

泊灵点了点宫九萧的额头:“算你有心,这样,我教你修行怎么样?”

宫九萧抬起眼睛,一汪潭似的,他鼻梁挺直,清俊又好看:“皇家是禁止皇嗣修行的。”

“为什么?”

“修行之事既靠天份也靠机缘,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如果所有人都盲目地去修仙问道,将耕种休养生息之术抛之一边,那得饿死多少人,吃穿用度也将无人供给,曾经霜峰国开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