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筷子的控制，自由地掉落在碗里。孟垣微微低下头，不知想了什么。

顾飞受到惊吓，无意识地抓住了谭文垂在桌下的左手。谭文想也没想，当即反握住顾飞的右手，试图缓解后者的紧张和不安。

她没有开玩笑，她是说真的。作为在场认识叶南星最久的人，秋冉突然有些自责她对叶南星关心得不够。怪不得叶南星身上总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潘蕾差点忘记了呼吸。她先是震惊，再是不解，叶南星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手染鲜血的人。她不相信叶南星视人命如草芥，更不相信叶南星会无缘无故杀人。

此时此刻，叶南星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林慕迅速地移开目光，继续看乔维。以他对乔维的了解，比起冠冕堂皇的谎言，比起虚伪，乔维更愿意接受真实，哪怕这种真实并不好看。

乔维不自觉地双挑眉，顿时清醒了不少。他不怀疑叶南星的话，叶南星没有必要在这种场合开这样的玩笑。叶南星的杀戮值为0，这说明她可能是在末世之前杀了人。

火锅咕噜咕噜地冒泡，食材在不同的锅底中浮沉，被迫改变了位置。另一边，烤网上大大小小的肉类表面油光闪烁，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

顾若南一点也不意外，默默地用不锈钢烤肉夹给烤肉翻面。再没人翻面，这些肉可就要焦了。楚淮加入了她的行列，心想：或许这一切都在顾若南的预料之中。

冯黎率先打破了沉默：“可是，我看不到你的杀戮值。看不到有两种可能，一是你杀的人比我多，二是你的杀戮值为0。”

他的语气很平静，让叶南星有一种如蒙大赦的感觉。关于这个疑点，她有自己的猜测：“我想过，说不定是因为那时异能和杀戮值还没有出现。”

李洋把碗里冷掉的肥牛送进嘴里，快速嚼碎咽下后开口：“请允许我冒昧地问一句。阿星，你杀过几个人？”

“两个。一个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做了人工流产手术。另一个是我的前男友，也就是孩子的父亲，我亲手杀了他，就在末世来临那天8月24日。”

做完手术后，叶南星在家静养了好几天。她越想越不甘心，凭什么代价全由她来承担呢？便利店的男店员为什么会默认她买女士香烟呢？

“不，应该算一个。”孟垣说。

“这么巧吗？”顾飞好奇地问。他已经缓过来了，也想通了一些关键。

叶南星说都说了，便也不打算隐瞒其中细节，摇摇头回道：“不是巧合，本来我找不到机会报复他。”

顾飞点了点头，很佩服叶南星能当机立断。

“嗯……我们能知道原因吗？”乔维轻声发问。

叶南星喝了口饮料，解释道：“我一直很讨厌孩子，他早在追我之前就知道。几个月前，我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我找了他……他以为木已成舟，我一定会因为孩子跟他结婚。呵呵，他分明是想毁了我……至于后来发生的，你们都知道。”

为了不耽误大家吃饭，也为了尽量不影响大家的胃口，她选择了长话短说，绝口不提自己的痛苦和煎熬。

“么的，他死有余辜！”李洋气到握紧了拳头，真情实感地骂道。他代入了一下，难以接受。

“他真会装啊，还好你没有心软。”秋冉完全可以想象到当时叶南星的心情，被背叛的滋味绝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