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黎再次看了下时间，确定已经超过十五分钟。他快步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一声抱歉后开了门。

他径直走向浴池，乔维背对着他泡在里面。冯黎走近他，见他似是在闭目养神，又似是睡过去了。

冯黎试了试水温，水是温的，很快就要变凉。水面上没有泡沫漂浮，浴室里闻不到沐浴露的香气，看来乔维是还没开始洗，泡着泡着就睡过去了。

乔维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穿好了干净的睡衣。他摸到手机后从柔软的棉被里钻出来，一眼看见身边的冯黎，打了个哈欠问：“你帮我洗了澡？”

“是的，我感觉你不想洗澡洗到一半。本来想顺便洗一下头发，但我怕吹风机的声音会吵醒你。”冯黎放下手机，不再看消息。

最近乔维嗜睡，能从晚上九点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嗜睡倒也罢了，只是冯黎隐约感觉出他变得更虚弱了。

“你的感觉是对的。白天我不怕被吵醒，下次请你帮我把头发也洗了。很难想象，有一天我竟然会连洗澡都懒得洗。”乔维无比坦然地说。

“是因为天太冷，所以你想冬眠吗？”冯黎心知乔维怕冷。天气越冷，乔维就越不情愿动。

“差不多，更重要的是我现在没有天天洗澡的心情。有一种说法是冬天不用天天洗澡，不然会越洗越干燥，越洗越疲惫。”乔维说着，叹了一口气，“寒冷和饥饿更能让人感受到贫穷，我想是时候开中央空调了。”

说话间，乔维披了件外衣起身下床，心里有些难过。他不由得想起了书上的一句话：要使大量人口能够体面地、像人一样地生活，生活资料还是生产得太少了。

目前为止，他可以让二十七楼的人生活得好一些，但是不在二十七楼的人该如何，他鞭长莫及。

“嗯。现在是秋冉在焚烧垃圾发电，等楚淮和潘蕾研究怎么把雷电转化成日常用电成功了，情况会好很多。天气方面由秋冉和李洋进行干预，可以保证二十七楼外面不会太冷。”冯黎说。

不干预显然不行。当人们习惯了二十七楼里的室温，再让他们去外面做事，被迫感受极大的温差，谁都受不了。

乔维点点头，任纷乱的思绪飘远：“不知道我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一个朋友，她生过一次冻疮后年年都会生冻疮。到了冬天，她手上的冻疮一碰冷水就痛，像是被刀割了一样。今年这么冷，她一定很难受。”

“没有，我第一次听你说。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找到其他幸存者。”冯黎说完，伸手包裹住乔维微凉的双手。

“没事，我早就做了心理准备。天气越来越冷了，再过几天我会给每一套房子都添置洗衣机。”乔维不想二十七楼的人因为手洗衣服而生冻疮。

“小持，你是不是得积攒能量？”冯黎毫不掩饰好奇。李洋对乔维能力的那些猜测，他听孟垣等人说了。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一开始不配置洗衣机是我故意的，考虑到某些人从小到大没洗过衣服。做任何事，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负责。”说到这里，乔维才发现快要七点了，冯黎和他还没吃晚饭，便忙问道，“你是不是饿了？我们吃炒年糕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img src="https://pb.nichi.co/click-pepper-steak">

连续看了三部以前的剧，感觉都没那么好看，可能是阶段不同了╯▂╰戏如人生，看完有一种自己经历过了一遍的感觉……

93 · 第92章 太浓的咖啡

【你的爱像是杯太浓的咖啡，让我失眠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