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盯着林慕，神情变得有些严肃：“你喜欢伤害别人？还是说，你以别人的痛苦为快乐？”

林慕紧张地咬了咬嘴唇，一时竟不敢承认。

见乔维似乎生气了，他连忙替自己辩解：“没有没有。他们是自愿的，我给了他们很多钱。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

从林慕的双眼中，乔维看到了极为强烈的在乎。悲哀之处就在于此林慕不在意别人的痛苦，却很担心他的身体，还怕惹他不高兴。

明明，他是第一次见到林慕。

不论林慕是出于哪种原因优待他，恐怕对林慕来说别人始终是别人，只要痛不在他自己身上，他就不会觉得痛。

乔维想了又想，决定给林慕一个机会。为了避免拖太久，他要做一个试验。

林慕惴惴不安地垂着头，仿佛等了一个世纪，终于听见乔维说：“你搞错重点了。”

“什么？”林慕猛地抬起头，发现乔维的态度有些许缓和，想也不想地问。

“你不应该向我道歉。另外，自愿这个词很可笑。他们真的是出于自愿吗？不要把迫不得已美化成自愿。如果他们有钱，他们就不会情愿被你伤害。”

林慕认真地消化乔维说的话，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老实说，你杀过人吗？”杀戮值是在末世中出现的，所以乔维不确定林慕之前有没有害人性命。

对于这个问题，林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接着如实回答道：“没有，我没有杀过人。”

乔维点点头，不置可否。他继续问被林慕避开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绑我来这里又是想干什么？”

“我是跟着雷系异能者来的。一见到你，我……我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我就想带你走。”为此，林慕直接把复仇扔在一边。

“这么说，你一直隐藏在暗处。”乔维心头闪过一个猜测，可惜它就像灵感一样，稍纵即逝。

“对。”

“你喜欢我？”

“……好像是的。”林慕想了想，有些不确定。更确切地说，他将乔维视为神明，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