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梦，现实中他大概不会说这种话。人真的不能做错事。后来我想，打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伤害任何人，否则云杉不会这么痛苦。”说完，韩何叹了一口气。

他不可能有针对性地去排除跟杜云杉有关的人，毕竟他事发当天才见到杜云杉。退一步说，假如那个女人不是沐小彤，而是别的什么人，那么杜云杉还是有可能受伤。

说一千道一万，不去伤害任何人是最好的选择。

罗青嗯了一声，对此深有同感。

韩何突然想到了什么，认真且严肃地提醒道：“对了，你记得平时多强调纪律。孔玉和吴览的手下在那方面有点肆意妄为，我们不能这样。”

“好的。”罗青脸色一正，立刻朗声应道。不管怎样，他希望悲剧永不重演。

“我听说吴览有手下恋童，你多派些人手过去保护那群孩子。要是对方不长眼，就给他点颜色瞧瞧。”韩何心想，云杉难得开口让他做事，他必须妥善安排。

194 · 第193章 人言

【也许这个世界上有理想化的人，但这种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尚未出生。】

“他们都说我对云杉青睐有加。”只见王德手肘搁在桌面上，双手交叉托住下巴，看着眼前自己的助手，似笑非笑地问道，“小曲，你不会不高兴吧？”

曲信的反应很快，急忙摇了摇头表态道：“教授赏识云杉，我替他高兴还来不及。据我所知，他一向专心搞学术，我们研究所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事实上，他不是没有想过暗地里给杜云杉使绊子，可这么做太小家子气，也瞒不过王德。

更何况，他还了解到杜云杉和韩何的关系不一般。考虑清楚这几点后，他便做足了表面功夫，跟杜云杉井水不犯河水。

王德笑了，抿了两口咖啡，轻轻放下温热的棕色咖啡杯：“那我就放心了。果然这么多人里面，你最识大体。云杉确实是个好苗子，就是太年轻了，沉不住气。所以我觉得有些事，还是交给你来办比较稳妥。”

今天他单独找曲信谈话，主要是为了及时地敲打对方。要知道，以前备受他倚重的人一直是曲信。如今情况发生了变化，他料想曲信难免会感到不平衡。

人的心理是很微妙的。哪怕彼此是朋友，很多人也会有这样的瞬间嫉妒朋友比自己优秀，过得比自己好。

亲情、友情、爱情，这三者从来就不是什么完美、纯粹的东西。也许这个世界上有理想化的人，但这种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尚未出生。

想到这里，王德默然一叹。

“教授，您是说人体实验吗？”曲信面露一丝犹豫，小心翼翼地问道。作为深受王德信任的得力助手，这些年来，他掌握了不少秘密。

早在末世之前，他们就与私立医院合作，暗中进行过无数次人体实验，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可惜中途出了点意外……无奈之下，他们不得不暂停相关合作，同时把重心转移到其他研究方向上。

王德微微颔首：“没错。通过生殖和繁衍让自身基因延续下去只是退而求其次，长生不老才是人类的终极追求。”

年轻时，他曾结过一次婚。不过，他没有孩子。自从他的妻子莫莉意外离世，他的爱情就随之破灭了……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想，要是当年莫莉有留下孩子，那么，说不定他们的孩子和杜云杉的年纪差不多。

曲信点头称是，一边观察王德的反应，一边试探性地问：“教授，那这件事要不要让云杉知道？”

“不用了，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王德眉心皱了皱，近乎本能地不希望杜云杉被牵扯进来，随后继续道，“另外，你挑几个合适的人协助你……”

曲信一听，心里高兴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