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

“昨晚上叫的什么忘了是不是?”

江郁星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缩在沈凌寒的怀里,耳朵贴在男人的胸腔上,耳膜在一瞬间几乎要被那如鼓般的心跳声震碎。

偌大的房间里安静异常。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除了剧烈的心跳声以及急促的呼吸声,再也没有了其他声响。

“以后就这么叫。”

沈凌寒故作随意地补充道:“我前几天去算了一卦,人家说我被人这样叫会更有财运。”

江郁星虽然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离奇的说法,却还是懵懵地点了点头。

然后被心满意足的男人从床上抱起来,被搂在怀里洗漱,被牵着手下楼吃早餐。

过去那么多年来一直都全年无休的工作狂沈凌寒,在今年破天荒地给自己放了一个长长的年假。

直到过完了整个正月,元宵节都已经过完了,他仍旧没有回公司的打算。

而就在沈凌寒待在家里的这段时间,不止江郁星被他不同寻常的各种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陆陆续续放完假回到别墅里的佣人们也经常被沈少的行为震惊。

不仅仅是每天都要强迫着江郁星叫他老公。

最令人费解的是,沈少近段日子格外注重自己的仪容仪表。

林叔甚至怀疑他路过一个小水坑都要去水面照一下自己的倒影,看看自己的头发乱不乱,看看自己的穿着是否得体。

每天清晨江郁星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在睁开朦胧睡眼的那一刻,看到的总是一个挺立在窗前的俊朗身影。

男人侧身坐在窗前的沙发上,两条长腿闲适又随意地交叠在一起。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进来,将他原本就精致的侧脸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修长的指尖翻着书页,一副专注到了极点的模样。

金色的阳光在他的脸上跃动,他时而聚精会神地阅读书上的文字,时而眉峰蹙起像是陷入了沉思。

那样的角度,那样的姿态,就好像是精心测量过一样恰到好处的完美。

再加上沈凌寒那本就高挑的身形和英俊的面容,全身上下精致的就像一个矜贵气派的男模。

江郁星在看到那个全神贯注阅读的身影后总会感到自惭形秽。

好像看到沈凌寒这么厉害的成功人士竟然还会如此发奋图强,显得自己像是整日赖在床上不起的大懒蛋一样。

于是他暗自在心底下定了决心,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

没过几天,江郁星便悄悄跑去林叔的身边,问林叔借来了一个小闹钟,在睡前很认真地调好了闹铃,希望自己能赶在沈先生之前起床。

可无论他将闹钟调的有多早,沈凌寒总能比他更早一步。

甚至有的时候他根本就听不到闹钟的铃声。

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总是将那个小闹钟翻来覆去地检查,怀疑是不是闹钟坏掉了所以没有响铃。

甚至压根都没有怀疑是不是某个男人每天都会提前将他的闹铃给关掉。

没有人知道沈凌寒究竟每天清晨有起来的多早,并且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把自己整理成那样精致完美的模样。

不过他那执着的精神确实打击到了那个起不来床的小家伙。

小家伙幽怨地摆弄着那个从林叔手里借来的小闹钟,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江郁星当然也不会知道,其实端坐在床边翻书的男人看似读的一本正经,实则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与之相反,他眼睛的余光全然落在了江郁星的身上,像是有强力胶一般,一旦粘在他身上就再也挪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