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是很勇敢吗,还敢赤手空拳往保镖身上扑,刚刚不是还要一个人担了全部过错吗?”
男人用温热的指腹蹭去了那几滴还未落下的泪水,动作轻缓到可以称得上温柔,但语气仍旧让人不寒而栗。
少年孱弱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栗,像是从心底蔓延而上的、根植于灵魂中的恐惧,是本能的控制不住的颤抖。
面对着这样一双漂亮又可怜的盈盈泪眼,饶是拥有一颗再冰冷的心,沈凌寒也凶狠不起来了。
他蹙眉凝视着躺在床上那单薄如同纸片的小小身体,盯着少年看了很久很久。
最后一切怒火化为了一声叹息。
像是再也无法在这间屋子里多待一秒钟,男人迅速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江郁星手上那条束缚着他的银链在他病好后依然没有被取下。
他每天只能待在床上,双臂抱着膝盖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眼巴巴地望向窗外的天空。
日复一日,看着天空从明到暗,又从暗到明。
链子的长度甚至不足以让他自行去厕所,想上厕所时他只能央求唯一能够赦免他的沈凌寒,求他能暂时解开自己手上的束缚,放自己去上厕所。
然而沈凌寒眉目俊朗的外表下暗藏的尽是些恶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