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江郁星卖进了会所,想要用换来的巨款去填补漏洞。

没想到他们父亲欠的钱实在太多,就算将这笔钱全部投进去,仍然于事无补。

于是第二天他就带着用江郁星换取的巨款,和江知野一起偷渡来到了美国纽约,暂时逃离了那些追债人的追缉。

来到纽约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说来也是,两个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永远处在聚光灯下的大少爷怎么能受得了如今东躲西藏的日子。

江知野几乎天天泡在了酒吧里,每天把自己喝成一副烂醉的模样。

每当喝醉了连意识都变得模糊的时候,他总是回忆起过去自己过的那腰缠万贯、富贵荣华的生活。

回忆起过去那个让自己肆意欺负,可怜兮兮跪在自己脚边的那个漂亮的小东西。

不知道那个小东西现在过得有多么凄惨,被卖进会所里的人想来也就只有两种下场,要么被人在床上*死,要么被人活活打死。

不知道江郁星还能活多久,说不定与现在的生活比起来,他还是宁愿回到过去被自己欺负的那段日子。

江知野想着,冷冷地哼了一声。

今天突如其来的这场暴雪,让他常去的那家酒吧都提前歇业了,他冒着风雪来回走了几公里,最终只得悻悻而归。

家里连个佣人都没有,都没人给自己递上一杯热茶。

真该死啊。

江知野用冻僵的手指摸索了好一阵,终于将公寓门给打开了。

然而就在进屋后的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都像是被凛冽的寒风给冻住,彻底僵硬。

眼前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让他的脑子都开始阵阵发晕。

沈凌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知野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无心参与商界的任何事务,每日只是忙于吃喝玩乐,与沈凌寒并没有深交,只在几场富家公子圈子里的聚会上见过数面。

而江海集团近年来与沈氏集团并无交集,也可以是说两者实力悬殊,逐渐没落的江海集团实在无法与日渐兴盛的沈氏集团相提并论。

以此看来,沈凌寒无论是跟自己还是跟大哥应该都没有什么过节。

既然如此,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知怎的,江知野的腿开始有些发软,连呼吸也变得仓促凌乱。

也许是因为沈凌寒面上的表情过于凶狠阴鸷,看起来像是一头即将爆发的猛兽,像是要扑上来将自己撕碎的样子。

“沈、沈总。”

就在那诡异又恐怖的沉默快要将江知野吞噬之时,他终于嗫嚅着出了声。

“您……您怎么来了?”

沈凌寒慢慢向后倚去,靠在了沙发背上。

他冷笑一声,阴冷的目光直直射向那个站在门边有些发抖的男人。

他的声音凛若冰霜,在开口的一瞬间就让江知野打了个寒颤。

“我还以为你和江时樾多么兄弟情深呢,看来你连他提前得到消息逃跑了都不知道。”

江知野惊骇到瞪圆了双眼。

他先是愣在原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直到反应过来沈凌寒说了些什么时,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剧烈了。

他一向敬重又崇拜的大哥江时樾,早就知道了沈凌寒要来的消息,却一声不吭地抛下他逃走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

江知野用僵硬的手指扒住了门框,竭尽全力让自己维持住了站姿,而不是瘫软在地上。

“沈、沈总,我们没有得罪过您吧?您这是什么意思?”

沈凌寒眼底的阴翳更甚,他从沙发上猛地站起身来,阴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