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想起地下室里那些生锈的锁链,想起自己曾经扣在江郁星腕间的银链,喉间泛起血腥味。
“永远不会了,永远不会再有人敢绑你。”
沈凌寒扯开衬衫纽扣,将少年汗湿的手掌贴在自己心口。
“星星碰这里,要是害怕就掐我。”
滚烫的指尖无意识划过胸肌,沈凌寒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他保持着别扭的跪姿直到凌晨三点,任由江郁星在梦魇中在他胸口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为、为什么对我好?”江郁星在烧到昏昏沉沉时无意识地呢喃。
沈凌寒将毯子拉到他下巴,俯下身子用柔软的唇轻轻触碰他微颤的眼皮。
温柔至极,一触即分。
“因为爱你。”
沈凌寒语气轻柔,将江郁星被汗水打湿的额发捋到耳后,“很爱很爱你。”
江郁星蜷缩在被子里,烧得泛红的鼻尖蹭着枕头,像只病恹恹的小猫。
沈凌寒轻轻把人拢进自己的怀里,亲了亲少年光洁的额头。
“我生病了。”
沈凌寒认真注视着少年的睡颜,即使他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也很认真地说道。
“从前觉得爱就是铸造金笼,把笼子里的花固定成自己喜欢的形状。”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是你教会我的,星星。”
少年在睡梦中抽了抽鼻子,无意识地往沈凌寒的胸口蹭了蹭。
沈凌寒将怀里人搂的更紧了些,眼眶微微泛红。
林叔说得对,当一个人学会了爱人以后,爱意会从各个细节中渗透进来。
就像沈凌寒终于在那本《厨房小白入门手册》的教导下学会了做饭,终于能够做出了像模像样的饭菜,也算得上是色香味俱全。
就像曾经连削苹果都要佣人代劳的沈大少爷,如今已经能熟练地给生病的少年测体温喂饭喂热水。
会在少年洗过澡后细心地给他吹干头发,会在少年做噩梦时将他抱在怀里柔声安抚。
就像江郁星在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家里所有的锋利边角处都被贴上了星星形状的防撞贴。
而被沈凌寒藏在柜底的那张泛黄的诊断书也在慢慢褪色。
江郁星在病好后终于被允许回到甜品店上班。
程野在时隔多日见到他的第一面就要冲上来拥抱他,被沈凌寒看起来不经意的动作隔开。
在江郁星在家休养期间,程野给他发了上百条短信。
从“小星星今天有没有好一点儿?”发到“小星星再不来上班的话,老板就要把你开除了!”。
却始终没有收到一条回复。
程野今天撅着嘴问起时,江郁星一脸懵地看着他。
下一秒,两人同时转向一脸极其不自然神情的沈凌寒。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阴险狡诈的老男人搞的鬼!”
程野翻了个超级标准的白眼,恨不得冲上去给沈凌寒两拳。
却在想起沈南意说他哥跆拳道黑带时硬生生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你个占有欲极强的老男人。”
程野愤愤不平地小声嘀咕着,走进了甜品店,脚步故意踏得很大声。
沈凌寒的黑色迈巴赫开始频繁出现在甜品店后巷。
由于江郁星不允许他打扰自己在甜品店的工作,沈凌寒总会在打烊前十分钟准时出现。
黑色大衣肩头落满细雪,手里捧着刚出炉的栗子糕。
江郁星隔着橱窗看他站在车前呵着白气跺脚,睫毛上凝着冰晶,像只守着松果过冬的松鼠。
“今天做了蔓越莓司康。”
江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