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婉乖顺的人,爪子还挺利。
抚着伤口,朱珣微微眯眸,又想起她说的技术烂,额角止不住青筋直跳。
柳家百年簪缨,清贵无比,柳年身为柳氏一族嫡出的大姑娘身份自是高贵,必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无论是在闺中还是入宫之后,她的确都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瓜葛,更遑论亲近。
那句话到底是气急的狂言,还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黑眸闪过一抹阴翳,朱珣舔过唇瓣上重新渗出的血珠,带着森冷杀意的幽幽低语,“朕早晚都会查清楚。”
……
朱珣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柳年便看到赵秋带着人来慈宁宫宣旨。
她并未去永延殿,只听香玉转述了阿慈接过圣旨时的模样有多伤心欲绝。
不出意外的阿慈带着圣旨来求见,柳年沉思再三允了。
不过一日未见,他瞧着竟清减的厉害,那张精致昳丽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眼圈泛着红,走起路来摇摇欲坠,略显宽大的衣裙衬得他消瘦的好似一阵风便能刮倒。
柳年蹙眉,“做出这种模样是想干什么?”
朱悯慈眼圈更红了些,眸中蓄着泪,咬唇狼狈的低下头,一滴滴晶莹的泪划过脸颊,凝聚在下巴尖儿摇摇欲坠,脆弱哀婉的姿态让柳年哪怕明知他故意装的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几分。
换个男人来瞧见他这美人垂泪的楚楚可怜模样,只怕一颗心都要碎了。
“别哭了,坐下说话。”她无奈叹口气,抬手指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朱悯慈乖顺的坐到她对面,咬着下唇也不说话,就红着眼用湿漉漉的凤眸看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滑落,一副委屈至极的倔强神情。
“怎么就这么爱哭。”柳年轻叹,抬手拭去他面颊上的泪痕,“眼睛都哭肿了。”
雌雄莫辨的冶艳面容配上这般楚楚可怜的姿态,她一时都下意识忽略了他的真实性别,心头忍不住涌上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