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娘娘快歇下了,倘若公主殿下病了瞿嬷嬷去唤太医便是。”

瞿嬷嬷没了法子,只得回永延殿站在大殿门口将柳年的话转述。

殿内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朱悯慈裹着一件并不合身的海棠色衣衫躺在床榻上,鸦青长发凌乱,玉白的脸被月光映照的愈显苍白,向来红润的唇此刻不见半点血色,眼尾是未干涸的泪痕,黑眸空洞的盯着一片虚无。

“母后……儿臣心好疼……”

他低声喃喃,声音嘶哑。

瞿嬷嬷的话他听到了,暗含期待的心终于沉沉坠入无边深渊。

从前哪怕他一顿饭用的不如意,母后都会关切的询问,可如今他一整日水米未进,母后也未有只言片语,瞿嬷嬷去请也未能让她来看看他。

母后曾说最见不得他哭,可如今他哭了这般久,母后也没来。

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朱悯慈呜咽着将脸埋入身侧堆叠的衣裙中,熟悉的气息将他包裹,他用力紧紧捂着,贪婪的深嗅,借此填补心中那无形的破洞。

空气渐渐稀薄,窒息感逐渐涌来,他不管不顾只一味的加重力道,妄图汲取更多。

那般亲密相贴,肌肤相亲之后,只衣物残留的气息又怎能满足无底洞般的欲念?

视野开始模糊,头脑昏沉间他恍惚看到母后向他走来,一如既往的轻抚他的脸,温柔的轻声给他哼唱,抱着他亲昵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