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无法自控为之心动的人，所以他愿意放下他的自尊高傲接近她，对她展现一切男子的美好样貌，只为让她也喜欢他。

可是呢！

他抛下他的脸面，不知羞耻的脱掉衣服，像个下贱的，令人不齿的荡货一般勾引她，她怎么能……怎么能如此无动于衷！

秦献浑身都在发颤，痛苦与羞耻仿佛毒蛇绞紧他的心脏，恨意混杂苦涩如鲠在喉，一股无法压抑的，愈演愈烈的自厌情绪冲上大脑，将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彻底粉碎。

柳年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他浑身都在抖，眼泪顺着尖尖的下巴滴落在她身上，嫣红唇瓣被牙齿咬的渗出血来，他却像是感觉不到般还在用力撕咬。

“秦献？！听话，松开！别咬了！”柳年蹙眉，抬起他的下颌，拇指挤入他唇齿间强硬撬开，阻止他自虐的动作。

秦献整张脸都湿漉漉的，有汗，更多的是眼泪。

眼眶通红，眼皮红肿，向来黑润清亮的眼眸空洞失神，斑驳泪痕映衬他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脸，看着令人心惊。

“为什么……”

嘶哑的声音如同破旧腐朽的风箱，听得柳年心头一沉。

“不是不碰你，只是你还没成年。”柳年看着他绝望凄楚的模样，不得不搬出这个理由。

事情到底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眼下必须得将秦献安抚好。

如果说出实话，秦献定然无法接受，一旦今晚的事被秦家知道，那秦柳两家的结盟或许都会出现问题。

秦献沉默看着她，漆黑瞳孔不见半点光亮，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稠暗。

良久，他扯了扯唇角，像是讥讽，“你喜欢我吗？”

柳年抿唇，凝视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哪怕妆花了，眼线晕开，眼皮红肿，满脸泪痕，也不能否认依然漂亮，甚至比平常的端庄矜雅多了几分破碎的脆弱美感。

没有人会对这张脸说出不喜欢。

她也是。

“当然。”柳年抚上他的脸，语气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