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抿的更紧。

柳年收回目光，轻轻推开黏黏糊糊的秦献，眼神落在程霁身上，眉尾轻抬，意味莫测蘫栍的轻笑道：“也许早晚的事呢。”

程家是个典型的养蛊式家族，且家族内一脉相承的重女轻男，程霁母亲那一辈除了她的小叔子没一个能挑起继承重担的，然而就算如此，程家老太太年逾六十仍旧不肯放权，只是让程霁小叔帮着管理。

而程家将来的继承人，便要从程霁这一辈开始挑选。

程家内斗的厉害，如今靠着跟万睿的合作已经进入了程老太太的视线，开始得到一些资源和培养，程霁若能稳得住，说不定真能争夺到程家继承人的位置。

程霁，是柳年为自己培养的一张底牌。

柳家是白手起家，万睿独木难支，秦家虽然看似与她关系紧密，如今更是倾力相帮，但这也是因为秦献的缘故，谁也说不准将来两家关系会如何。

万科实验室太烧钱了，倘若与秦家关系破裂，万睿出事，汪斐必定受到牵连，她绝不允许任何意外出现。

“好了，快进去吧，时间差不多了。”柳年笑笑，轻飘飘揭过这个话题，和秦献并肩往晚会内场走。

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理会过程思远。

他像个透明人一般落在所有人后面，神色落寞的看着前方相携而走的两人，不论家世还是容貌，他们都那么的般配，而他却只能遥遥看着。

他知道，他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如同秦献那般与她并肩而立。

程霁回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丝以为不明的弧度，眼神转而落在前方柳年和秦献的身上，眸色逐渐转深。

等程思远走到她身边时，她轻笑着低声道：“这就受不了了？”

像柳年这样的身份，只需要站在那里，各种各样的男人就会像狂蜂浪蝶一般扑向她，程思远如果继续守着他那毫无价值的尊严，只会离柳年越来越远。

她如今的身份地位，若是没有她程霁，他程思远这辈子都没可能入柳年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