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她心里竟然莫名的有种说不上来的爽。

这要是让那些呕心沥血前仆后继为女性争取平等权利的前辈们知道,不知道她们会作何感想。

不过时至今日,表面上女性和男性之间的不平等权利已经被粉饰太平,放眼社会只要不细究,与她原本的世界倒什么区别了。

秦献不知道她的这些想法,听了柳年的话后怔怔看着她,片刻眼圈渐渐泛红,黑眸水雾氤氲。

他张了张唇,垂眸强忍眼眶热意,一颗心控制不住的酸胀,“姐姐……”

幼时的玩伴的记忆早已模糊,但从回国后见到她的第一面他就情不自禁的怦然心动,她的冷静,沉稳,淡然,洁身自好等等都让他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触中逐渐沉沦。

当父亲隐晦告知他将来会嫁给她时,他更是喜不自胜,每日脑海当中都是她的模样。

如今再听到她这样一番没有因性别而否定他的话,被包容和尊重产生的喜悦感动让他更坚定了要与她执手一生的念头。

这样好的姐姐,怎么能叫他不心动,不喜欢呢?

“哭什么?”柳年看着对面眼圈泛红呆呆看着她的秦献,有些无奈的抽出一张纸递给他,“擦擦眼泪。”

秦献慌忙接过,指尖不经意相碰,独属于另一个人身上的微凉触感令他情不自禁一颤,眼眶的红还没消下去,脸庞又飘上淡粉。

擦掉眼泪,秦献声音有些哑的小声道:“就是太高兴了,所以没忍住。”

柳年不懂他在高兴什么,看了看腕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虽然还有一些文件没看完,但依然起身穿好外套,一边收拾餐盒一边道:“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秦献乖巧点头,轻轻拨开柳年的手,“这种事我来就好。”

柳年也不坚持,将要带回家继续看的文件归拢好后秦献也已经收拾完,两人一齐出了万睿大楼。

上车后柳年专注开车,秦献抱着保温桶乖乖坐在副驾,他很享受这种私密空间只有两人的静谧氛围,也没有说话的打算。

快到秦家时柳年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来电,是薛秘书。

“什么事?”

“明天,还是下午去,礼物准备好了吗?”

“嗯,他身体要是好些了就给他配个手机,也省的他总去烦你。”说到这,柳年语气带上几分笑意。

自第一次去见了汪斐后,那小家伙就动不动缠着薛秘书问她什么时候再去,但公司实在忙,一个月柳年也只能抽空去看他两回,这月眼看月底了第二次看望还没去,小家伙急的一天问薛秘书三回。

之前他身体不好,手机辐射再小对他而言都不能接触,等情况好些了给他配合手机,时不时能跟她打电话或者视频,小家伙缠人的情况应该就会好些。

她这边跟薛秘书沟通着,一旁的秦献垂眸不动声色听着,抱着保温桶的手不自觉收紧。

提起那个人那么温和放松的语气,是什么人?

据他所知柳姐姐没有弟弟妹妹,那会是什么人还需要她去探望?如果是客户语气怎么会这么熟稔轻松,如果不是那究竟是什么人让柳姐姐这么关心?

是他不知道的男人吗?

深陷思绪之中,指尖用力的发白,秦献感觉胸口闷闷的难受。

“到了。”柳年停好车,偏头一看才发现秦献垂着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

“小献?”

“嗯?”秦献猛然回神,这才发现已经到了秦家别墅外。

“到家了,回去好好休息。”柳年见他脸色有些不好,没有多问只简单叮嘱一句。

秦献压下杂乱的思绪,勉强露出一抹浅笑,抬手拢了拢耳畔的发丝,犹豫着还是没忍住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