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年定定看了他片刻,陡然想起来那段靡艳的纠缠。
她被欲火吞噬了理智,强上了他……?应该是吧,她隐约记得是自己主动扑上去来着。
很多细节她已经记不清了,唯有镌刻入灵魂的欢愉无法消散,她知道自己在与谁交欢,知道他带给她的灭顶快感,更知道两人纠缠了多久。
他为什么要道歉,说起来应该是她这个当师尊的对他道歉才是,毕竟一个好好的冰清玉洁的乖徒弟叫她玷污了。
想到这茬,柳年心中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即便知道齐琴对她有情,但这种事若非她主动,依照齐琴的性子想必是做不出来的。
说来说去,她对他有愧的。
是她让他修的无情道,却又亲自破了他的道心,让他沦落到如此境地。
衍道宗的前途无量的天之骄子,半毁在她手中。
柳年心中更不是滋味。
眼见的齐琴像是魔怔一般不停喃喃,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整个人都快碎了的模样,她赶忙将人抱住,抚着他的发,温言软语的哄慰道:“不必道歉,是我的错,你无需自责,那一日”
“是我对不起你,坏了你的道,是我的过失,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我会尽力弥补。”
她向来不太会安慰人,如今这些话说的也是断断续续,只尽量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不想让他陷入过深的懊悔自责,以致心境也跟着再度受损,心魔无法控制的地步。
齐琴下巴搁在她肩头,轻轻的没什么份量,怔然的目光在她轻言细语下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僵硬的身体逐渐软化,却仍是不敢有什么动作。
喉咙滚动,艰涩干哑的道:“……不怪我……?”
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呓语,夹杂着一点不敢置信,一点无端的欣喜,还有一丝极隐秘的期盼。
柳年颔首,“那件事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有把持住,太相信自己的判断,才牵连了你。”
齐琴兰曻目光微动,无声咀嚼着牵连两字,眸底晦暗一闪而过。
他缓缓抬手揽上她的腰,低头将脸埋入她肩窝,像是试探,鼻梁蹭过脖颈处细嫩的肌肤,温热的呼吸喷洒,唇瓣也有意无意的蹭过却没受到任何抗拒。
“师尊……当真不怪我?”他再次确认,说话时唇瓣张合,状似无意般将那一小片白嫩的肌肤含住。
“真的不怪你,别多想。”柳年拍拍他的背。
哪怕这些年她对这个徒弟的关照实在太少,但接触下来却也知晓他心性敏感多思,性格柔韧,但有些时候容易钻牛角尖,因此哪怕他一遍遍询问,她也愿意耐心的予以肯定的答复。
毕竟是她的徒弟,相伴几百年,她不吝啬给他一些关怀怜惜。
齐琴无意识的收拢掌心,心跳沉闷却震耳欲聋,他脑中滋生了一些念头,这些念头让他狂喜,连带着脑袋都有些晕然。
“那师尊……”
师尊误以为那日是他迫不得已,此番寻来也愿意主动亲近他,是不是……是不是……
他呼吸突然急促,喉咙更是干渴的厉害,浑身都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而紧绷。
他舔了舔唇,从她肩窝抬起头,刻意放低了身姿,微仰着头用一种无害且乞怜的姿态看着她,墨色双眸水润,带着一点紧张和羞意,耳根爬上淡淡的薄红,他声如蚊呐,“那师尊……可不可以再……亲亲我?”
柳年一滞,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怎么就突然要她亲他?
她的迟钝落入齐琴眼中却宛如向他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那些充斥脑海,令他激动的难以自抑的念头统统开始崩溃。
此刻每一下呼吸都犹如刀剐,羞耻和绵密的痛意让心脏不受控的紧缩,他眼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