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他见不得师尊与旁人亲近,哪怕是亲弟弟,他都嫉妒的发狂。
所以他卑鄙的趁着师尊失去理智时偷来一日沉沦,可就是这样才会更不甘心,从未想过能与师尊那般亲密缠绵,那种被师尊强烈渴求拥抱的满足成为他不可言说的执念,他不想只有那一次,他想永生永世都能陪伴在师尊身边,与师尊日日缠绵欢愉。
可无情道的反噬与日俱增,师尊成了他的心魔,他放不下除不掉,只能一日日的清醒着看着自己沉沦。
倘若师尊没有寻来,再过不久,他就会被心魔吞噬,彻底成了一个没有理智情感,嗜血残暴的魔物。
这些时日他既渴望再见师尊一面,又唯恐被她找到,让她看到自己心魔缠身,堕落不堪的模样。
念头百转,齐琴脸色愈发苍白,闭了闭眼,他声音沙哑,艰难挤出一句话,“弟子……自请出师门。”
柳年抿了口茶,毫不意外听到这句话,“因为堕魔吗?”
齐琴低着头没有说话,握着茶盏的手用力到指节青白。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柳年放下茶盏,语气带笑,“你像个闯了祸后只知道逃避的熊孩子。”
齐琴豁的睁开眼,愕然看着她,完全没想到竟会听到这样彷如玩笑的话。
“师尊……”
柳年收敛面上的笑意,正襟危坐直视他,“我接下来说的话你给裙⑥三②七一七一二一纹我记好了,我不介意我的弟子是人是妖还是魔,即便你堕魔也无妨,你如果愿意,成为魔修我亦不会阻止,只要你能坚守本心不为祸一方我不会干涉你修什么。”
不等齐琴说话,她继续道:“我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所以现在我问,你答。”
齐琴思绪被她方才的话扰的有些混乱,此刻下意识的点点头。
“你想不想回宗门?”
他默了一瞬,良久艰涩出声,“想。”
“你修不修魔?”柳年又问。
齐琴摇头,倘若修魔,他又如何回去宗门。
“既然不愿修魔,可愿散功重修?”柳年语气轻飘飘的,散功重修四个字说的像是丢弃一件无关紧要的小物件。
齐琴顿住,抿紧唇半晌才闷闷道:“弟子愿意重修,可……”
可他心魔一日不除,即便是重修又如何?
柳年知道他话中未尽的意思,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召出本命剑斩断他四肢上的锁链,锁链断裂的刹那,齐琴身上顿时爆发出一股庞大的魔气,他眼中墨色渐浓,若有若无的红芒闪烁,暴虐阴戾的气息开始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