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朱悯慈已经恢复皇子的身份了。

一天清早柳年醒来察觉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回头去看才发觉朱悯慈已经回来了。

他脸色有些苍白,哪怕是睡梦中眉头也微皱,眉眼间是掩不去的疲态。

她的动作惊醒了他,朱悯慈眼也未睁,抱着她往怀里带了带,埋首在她肩窝嗓音沙哑慵懒。

“母后再陪儿臣睡会罢,睡醒后任凭母后处置。”

说完后便只剩冗沉的呼吸。

柳年失笑,见他确实累的不轻也没继续起身,抱着他轻轻抚摸顺滑的发丝。

不知不觉她竟也跟着睡了个回笼觉,再睁眼便对上那双狭长水润的黑眸,正看着她满眼眷恋。

未等说话,她后脑已被扣住,仰头承受他倾身压来的深吻。

他吻的动情而深入,当单薄的里衣被脱掉,硬挺闯入体内时柳年才回过神。

“好想母后。”他轻声喟叹,复又低头缠着她吻个不停。

她去了两回,他才在她体内深处射了出来。

一番纠缠后日头居中,已然到了晌午。

柳年在澜苼他伺候下收拾妥当,一道用了午膳,两人歪在一张摇椅上。

“都处理好了?”她眯着眼享受朱悯慈给她摇扇子扇风。

他嗯了一声,枕着她肩头深嗅她身上的气息,愉悦的眯起眼,“他封了我个逍遥王。”

柳年沉思良久,偏头看他,“朱珣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是他踏着累累尸骨一步步夺取的帝位,身于那至高之处,独揽大权多年,他必不可能就这般轻易放过阿慈。

朱悯慈轻笑一声,修长食指勾着她的发丝缠玩。

“母后放心,短时间内,他自顾不暇。”

说着似是怕她忧心,又补充道:“母后无需担忧,朱氏一脉自开国皇帝起便豢养了三百私兵,名曰玄甲卫,职责便是拱卫拥有玄铁令的皇帝。”

“儿臣生母私通的那侍卫,便是玄甲卫中的一人。”

“事情败露,那个男人为了保护刚怀孕的生母选择窃来先帝藏起来的玄铁令交给亲弟弟,命他保护母子二人,而自己自裁意图洗刷先帝对生母的怀疑。”

“只可惜,我那生母一心只贪图荣华富贵,偏生又不受宠,蓄意勾引我生父也不过是太过寂寞图个鱼水之欢,哪曾想会怀上孩子,即便使了手段令先帝相信这是他的血脉,却依旧被打入冷宫。”

他漫不经心的讲着,“自我出生她便对我满怀恨意,认为是我的出现才让她被打入冷宫,若非有瞿嬷嬷护着,只怕我早死不知多少次了。”

“所以,为了活下来,我亲手杀了她。”

朱悯慈抬头,捏着柳年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笑吟吟道:“母后,儿臣做的对吗?”

柳年摸摸他的头,“是非曲直,我不是当事人,未曾受过你的苦难,谈何评论对错。”

弑母,放在任何时代都是令人闻之色变的歹毒行径。

可有时候……

罢了。

朱悯慈唇边笑意更浓,翻身让她骑坐在腰上,姿态风流诱人的扯开衣襟露出大片白皙光裸的胸膛。

他攥着她的手按在心口,搂住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

凤眸轻佻,举起酒壶倒入口中,放浪的动作让不少酒液顺着精致的下颌滑落胸膛,打湿结实紧致的腰腹。

梅子酿成的淡红酒液将如玉的胸膛沾染上些许粉色,微微起伏的胸口两点朱红挺立,凌乱红袍逶迤,说不出的勾人心神。

喉头微动,他眼神迷离的伸出一指挑着柳年的下颌让她低头,红唇吐出淡淡的酒香,贴着她的唇厮磨,喑哑诱惑道:“这酒很甜,母后要尝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