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不是很好。

阿慈的信隔三差五便寄来,每封信都在写一路见闻,事无巨细,就连夜里沐浴水太烫都会啰嗦着写在纸上,柳年看的发笑,提笔回信却不知该写点什么,他寄的频繁,她一月回一封都有些无从下笔。

他还会寄一些小玩意回来,柳年想了想,让香玉教她刺绣,亲自绣了个荷包,又放了一枚平安符进去算作回礼。

这事被朱珣知道后硬是逼着她也给他绣了一个,她故意绣的丑,他却日日戴在腰间。

日子过的平淡如水,终日里不是学琴棋书画便是逗弄养的狸奴和鸟雀。

朱珣依旧会时不时来找她,但鉴于三巴掌的前车之鉴,他每次逾矩的时候都会提防她动手,占了便宜便略显得意的愉悦离开。

柳年觉得他实在有病,但好在只是亲亲抱抱,勉强也能接受。

她不想真将他惹急眼了,小作他能当情趣,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这个分寸她把握的很好。

一晃眼五年时间就这么过去,她即将二十五岁。

朱珣送了她一个极大的生辰礼。

耗时七年建成的昆山行宫,坐落于泞州,从京中出发近月余的路程。

正值盛夏,朱珣直接通知她择日启程前往昆山别苑避暑。

在宫里呆了十一年,第一次远行柳年着实激动,刚开始一路上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走了没几日车马劳顿的便开始恹恹,朱珣只得放缓了行程,明明半个多月便可抵达,硬是拖了一个多月才堪堪到。

即便如此柳年依旧脸色苍白,浑身乏力,连朱珣抱她下马车都没吱声。

将神情恹恹的人放到床榻上安顿好,朱珣摸摸她白的毫无血色的小脸儿拧眉叹息,“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