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啊～”

四个？沈清然怎么算怎么只有三个人，哪来的第四个？

“妈的，果然是个烂货！”

沈煜操红了眼，劲腰不断耸挺，寂静的夜里湿响的啪啪声连成一片。

沈清然再次接到沈邦中的电话是在三天后。

“喂，有什么事？”

“唔鬼来，流日我……”

电话那头，沈邦中的喉咙好像被发肿的舌根堵住，嘴里蓄了一堆口水，沈清然勉强听出来个回来，后面就一句也听不清，着急问:“爸，你怎么了？慢点说。”

沈邦中的话含糊不清，似乎很着急，沈清然一个字也没听清，电话那边突然响起李殷梅尖锐的叫骂:“你个老不死的，又惦记着给谁打电话害我呢！”

沈邦中惊恐地叫着:“流唔，流唔……”

李殷梅愤怒地夺过沈邦中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沈清然的名字顿了一下，沈清然着急，叫了几声阿姨，没想到李殷梅在电话那头哇地一声哭出来。

“你个老不死的混账啊！你中风了瘫在床上倒是享福了，谁可怜可怜我一个老婆子还得伺候你吃喝拉撒，稍微有点不顺心就要给人告状，你丧不丧良心啊。”

沈清然这才知道原来沈邦中居然是中风了，可沈邦中今年才不到五十，怎么就中风到瘫了。

李殷梅在电话那头哭天喊地，故意嚎给他听，像是终于道尽辛酸泪，这才拿起手机和沈清然说。

“你爸前两天喝点马尿不知道怎么嘚瑟了，非得跑去和人夜钓，结果一下摔水里，幸亏你爸的钓友会水才把人救上来，结果醒过来就中风瘫在床上了，你快回来吧，我伺候不了了，他有一点不顺心就打我骂我，我怎么当初就眼瞎跟了你啊！”

沈清然被李殷梅吵得头疼，开口阻拦道:“李姨，我爸摊床上话都说不清，怎么打你骂你，你也别哭了，我这就请假回去看看。”

沈清然没怀疑别的，只以为李殷梅自己不好意思找他，于是故意让他爸配合他演这出戏。

立刻请假回家，叫上窝在家里的沈煜，宋翊锟不放心，正好结算了一个项目，目前手上没什么案子，也请了一周的假送这对兄弟回家。

赶到医院，病房里，沈邦中似乎睡着了，李殷梅也不知道在哪，病房里只有一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壮硕男人守在床边，沈清然不认识了沈煜却皱眉上前。

“王叔，你怎么在这？”

中年男人回头看见沈煜十分惊喜，沈清然看见这张脸却怎么看怎么眼熟，似乎……活脱脱一个变老了的沈煜……

沈清然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中年男人，不怪沈清然怀疑，实在是他和沈煜太像了，不光是身高和体型，从眉眼到轮廓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男人看见沈煜过来非常高兴，居然紧张地把手在衣角擦了擦，看样子好像是要拉他，却没敢动手，只靠近了一些。

沈煜却好像十分厌恶他，冷冷问道:“你怎么在这。”

被沈煜叫王叔的男人还没回答，李殷梅就推门进来，看见沈清然原本还带着乐的脸立刻皱在一起开始哭。

“诶呦！你们兄弟俩可算回来了……”

她哭闹的声音实在太大，吵醒了躺在病床上的沈邦中，沈邦中看见沈清然比李殷梅还要激动，他颤抖着手艰难地从被子里举出来想要抓住沈清然，沈清然没去握他的手，他心里五味杂陈，看见沈邦中嘴歪眼斜瘫在床上的样子，他一方面觉得这是他应有的报应，另一方面又因为稀薄的父子之情为他感到悲伤。

沈邦中呜咽着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个中年男人连忙把沈邦中的手塞回被子里。

“沈先生，别激动，再着凉了。”

沈邦中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