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锟显然不想提,他命运的拐点在欢愉的掩盖下改变,如今想起来却只有悔恨。

如今虽然几乎每天都纵情犬马,但他本人实际上是个喜欢平淡日子的人,过去那么长时间,他一直期待的都是能和沈清然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年轻时为事业忙碌,谁先到家,谁便先做饭,在米饭升腾的热气中靠着对方的脸疏解一天的疲倦。

中年时,他们或许有感情危机,但爱情在那时早就慢慢变成亲情,他们会在冷战中回想过去的对方,最后只能叹口气,连和解的过程都不会有便凑合活下去。

人到老年,就互相盘算着谁先死,每天都在想对方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

可现在,全都毁了。

所以宋翊锟不愿面对秦世峻,不愿意去想撬转他命运的扳手。

但这些,楚泓羿不会懂,他像是一个无意间发现黄色网站的小孩,完全被自己新生的畸形欲望裹挟,不但因为宋翊锟被人当着他的面肏感到兴奋,还无法自拔德想要了解他的过去,其中最执着的就是取走宋翊锟第一次的人是谁。

他察觉到宋翊锟的悲伤,但就像看片时闪过的消息提醒,会对他有影响,却不会回复,反而宋翊锟的逃避更让他兴奋。

那个男人一定给他带来过莫大的痛苦或者快乐,甚至两者皆有,所以他才一直逃避,在面对这个问题时才会顾左右而言他。

越意识到这个男人对宋翊锟影响之深,楚泓羿就越兴奋,因为觉醒的绿帽属性会把所有常人不能接受之事转为快感,苦主在床下时当然是单男肏得越狠越兴奋,恋人叫得声音越大越痴迷,这个夺走宋翊锟第一次的人光是提就让宋翊锟如此悲伤,当然让楚泓翊的下体忍着酸胀一硬再硬。

“告诉我,是谁?是今天在医院遇见的那个人吗?”

楚泓羿抬起脸,两人从鼻尖相抵变成四唇相对,每次吐字都反复揉着宋翊锟的唇。

宋翊锟自然不想回答他,他的默不作声以及微颤的瞳孔让楚泓羿越发没了边界。

“是他对不对?不然你为什么看见他就跑?他坐过来时你又那么拘谨。”

“好了!我不想说,很晚了,你要是问这个我就回去了。”

宋翊锟起身要走,楚泓翊直接用力拉回他的腰,让两人的下体紧紧贴在一起,两个胀痛的阴茎就像他们的主人一样,在酸涩与胀痛中勃起。

“放开我!”

“你这句话今天说了好几遍了,有用吗?”

楚泓羿咬住宋翊锟张开的下唇,又吸又咬,任由他怎么挣扎都不放手。

“你别逼我动手。”

“你舍得打,就打,我忍着,告诉我,是不是他,他叫什么来着,秦世峻,是秦世峻把你开苞的吗?”

“去你妈的!我说了我不想说。”

“那就是他了,一提这个名字你都兴奋起来了,怎么,他把你操得很爽吗?”

宋翊锟万分不能理解楚泓羿现在的状态,他分明白天时看到秦世峻还像见了杀父仇人,为什么现在确认他和自己有关系后看起来完全不像愤怒,倒像是吃了春药。

“楚泓羿,问这些东西,你是有病吗?”

在宋翊锟的认知里,不会因为有自己的恋人由于各种原因和别人发生关系而感到兴奋的人,沈清然一直在演戏他虽然觉得不对但一直没往这方面想,但楚泓羿今天的表现明显超出他的认知。

“对,我有病,我是变态,宋翊锟,你告诉我好不好,是他吗?是秦世峻吗?”

宋翊锟躲开楚泓羿的吻,又被他的手伸进衣服里胡乱揉捏。

“肯定是他,我看到了,在医院里,他把手伸进你的裤子里,他是不是当着我的面摸了你的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