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心脏骤停,隔壁火热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却感觉如坠寒潭,他脑中迅速回想自己刚才有没有表现异常的地方,宋翊锟有没有看到,他这样是因为隔壁,还是因为自己,或者两者都有,自己应该怎么办。

有时候,你最在意的事,往往别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在一再掩饰,不断强调后才会引起别人注意,宋翊锟因为更大的异常并未太在意沈清然的不对,他虽然觉得沈清然好像和他平时不太一样,但也只觉得是沈清然一时无法接受这么肮脏的苟且,被畸形的性刺激到才会这样,结果掩耳盗铃的沈清然为了打消宋翊锟的顾虑决定主动出击。

“我就说我怎么做噩梦了,原来隔壁居然在……我做的梦可吓人,我没乱踢乱动吗?”

“不要……啊~”

隔壁的声音持续不断,暧昧而淫靡。

宋翊锟这才把视线转向脸上潮红还未消退的沈清然。

一个正常人,在面对多年未见的同学从直变弯,还在明知道别人有恋人的情况下还把人拐上床,此时正在隔壁上演活春宫,如此多的冲击怎么可能把重点放在做梦上,自己的恋人在掩饰什么?

宋翊锟想问,却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

“你不是不愿意和我睡特意定两间房吗?你不是不愿意被我上吗?你不是最会装吗?”

隔壁秦世峻越来越暴戾,畸形的性快感让他撕下白天的假皮,凌肃的声音性感沙哑,不断勾着沈清然的魂。

“脏,别听。穿衣服,我们出去走走。”宋翊锟下床去给沈清然取衣服。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油然而生,沈清然想了无数个借口想留下来。却一个也没说出来,他不敢再冒险了。

抬头拿衣服,却见宋翊锟背着自己站在地上姿势奇怪德换衣服,离得自己远远地。

沈清然一边穿衣服,一边觉得奇怪,刚换才庆幸宋翊锟没在他身旁,自己的内裤撑成了一顶帐篷,最高处一片湿痕。

宋翊锟和沈清然各带着心思出门,才出房门,却发现走廊里淫乱的交合声甚至比房间里听到的还要大,踏进电梯的前一刻,隐约听见凌肃压抑的叫床声突然高亢。

宋翊锟沉默地走在前面,他突然想抽颗烟,不像表面那样冷静,之所以宋翊锟非要出门,是因为他躺在床上,居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但起了反应,甚至还在跟着秦世峻的指令动作,当他意识到自己正在用力模仿如厕时的用力方式后,他再也无法冷静下来,仿佛有什么陌生的东西在身体深处被唤醒,还没来得及捕捉就已经融入他的灵魂,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所以他再没法冷静,他试图直面之前的崩坏,躺在床上想用自己冷静的意志战胜内心不知名的恐惧,可下场确实在不知不觉中便被俘获,他再也没办法在那里继续躺着,只能像战败的士兵一样落荒而逃,艰难维持最后的体面。

跟在后面的沈清然虽然身体在这,但魂早就留在那个房间里,他内心满是遗憾与不甘,他觉得自己有点委屈,为了年少的一见钟情他压抑自己的欲望,每天和宋翊锟过着平淡却无趣的日子,过了这么久,他甚至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可今天的一把烈火却把过去的伪装烧得一干二净,他有些不甘,不甘自己要压抑,可看向身前的背影,那是他不能失去的唯一。

人的内心总会有一套自己的价值序列,有人把欲望放在情爱前便放荡一生,无拘无束。有人把情爱放在欲望前便克己复礼,只为情字。可什么是人性,人性便是贪婪。

于沈清然而言,他把对宋翊锟的情爱放在永远的第一位,这份爱意压制了欲望,可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某处,这些欲望在角落中因为得不到而慢慢膨胀,在他自己的价值序列中的位序越来越高。

曾经能轻易压制是因为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