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浑身,连血都是冰冷的。

他这辈子也入过不少幻境,知道它们都是探知人心营造出最原始的恐惧但是,这一回,他自己记忆里都没那么清楚!

暗骂一声靠,裴景往前走。越走越熟悉,记得半路他听到一阵水流声,吓得够呛。这一回也听到了。淅淅流水声,在深夜逃亡时,激起人一身的战栗。

裴景真的生气了。他停下来,笑着说:“可以,再来个人贩子。”

然后他真的听到了岩石外,几个男人的交谈声。

“动作快点,警察就要来了!有病,把人关在山洞里。”

“这也没办法啊,又没地方放。”

“你帮我把着棍子,撬开,怎么没劲啊,那边推一下。”

裴景:“……”

还打算继续放狠话,他突然感受脑袋一阵剧痛,像一柄刀在使劲横插。他捂着脑袋,识海翻涌,痛苦地半蹲下来。理智也分析剥离,那种故作镇静的表象撕碎,回到最初的恐惧、惊惶。其实,对于这个噩梦,他从来,就没释怀过。

“跑了?居然让那个小兔崽子跑了!赶紧给我去追!”

他们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