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走上黑化的道路。

季无忧手都在颤抖, 他怕被打, 但是领事楼的任务一次没交齐, 三个月内他别想再接了。他把那个木盒子抱在怀里,望天边看,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哪边都来不及。他陷入了很深的迷茫。

他觉得眼睛有点酸,然后看到了一角翻飞的白色衣袍。

他抬起头,逆着光来的,是那个叫张一鸣的少年。

一直脸上洋溢着笑意的少年这一刻面无表情。

他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感觉。

季无忧不敢说话。

裴景忽然低头问他:“你知不知道其实他打不过你。”季无忧睁着眼,摇摇头。

裴景唇角勾起一丝笑,朝他伸出手,“把那个盒子给我。”

季无忧很信任张一鸣,或许不仅仅是信任,藏在向往敬仰的背后,是更深的自卑和惶恐。他把盒子拿了出去,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裴景打开这个木盒子,里面是一株人参,观其模样,大概也有几百年了,炼丹也是枚珍贵的药。

珍贵又如何?裴景拿起那株人参,顷刻间手掌用力,人参化为粉末簌簌落下。

把盒子往后扔,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