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事关黎民百姓,咱们竖河郡也有数起,怎么能将责任全部推给神凰集?”

“是我失言了……”

老者叹道:“此事先不必惊扰二位阁主。唉,世间只道我三派一山繁荣昌盛,却不知如今已是暗流涌动,圣灵山自顾不暇,流霞宗门内纷争不断,神凰集掌门二十年前骤然失了音讯,其弟匆忙继位……纵观之下,竟只有我逐浪阁还算安稳。”

另一长老点头附和道:“中州乱,其他各界也不太平,北界钟灵座座主派人偷了魔族的东西,近日里魔界的动荡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北妖界已经坐不住了,东妖界与之素来敌对,应该也不会坐以待毙。何况,还有那种东西压在地下……我看呐,等圣灵山那群和尚撑不住的时候,这九州大地就要起大乱子喽……”

“罢了,真有大乱自有我们这群老骨头顶着,现下还是先派弟子查明这掏心灭门案之后到底有何阴谋,只望别是为了什么惊世邪法……”

众人又议论了下阁内事宜,那长须老者忽而看向角落里安静坐着的一个俊朗男子,男子身着洁白的外袍,袍上以豪迈的墨锋勾勒了山水行云图,配上他那利落的剑眉,端的是一副英俊潇洒惊才风逸的模样。只是那一双桃花眼总叫人觉得带着些笑意,把一身南阁弟子本该清隽文雅的气质撕破了个口子,无端的显出些轻浮来。

长须老者抚着下巴,往他的方向点了个手诀,男人微微一惊,周身浮现出如水波的墨痕,墨痕往他身前一钻,就将他手中的画卷裹了出来,大大方方地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只见那画卷上绘的是一个赤裸高大的结实男子正一步踏出温泉,精湛的画技将氤氲的水汽描绘的有如实景,男子背对着众人,看不清样貌,水珠从他如山峦般起伏的背部肌肉滑下,在这个角度下本该暴露出来的股间风景,巧妙地被温泉一侧生长出的竹枝遮住了,叫人浮想联翩,不知这竹叶之下藏的是何风光,是那凸显出阳刚之气的圆润双卵,亦或是最为隐秘的男子后庭……

没错,那桃花眼的俊朗男子一脸正气淡然,手中拿着的却赫然是一幅裸男出浴图!一时间,无论南北哪阁的长老都面露菜色,瞪向那小子。

长须老者摇了摇头,“没个正经!景行,方才说的你可都听清楚了?”

顾景行被抓了个正着,也不羞恼,笑道:“长老勿怪,当然听清楚了……长老这是想让我领着人去查这案子?”

“嗯……倒也不急,你且先去一趟延举城外的拢琥山,三天前李衡和昀恒二人到那查探,久无音讯,老夫恐有事端。”

顾景行叹了口气:“唉,我前些日子才跑西边降了个花妖,现在又要让我跑最东边,好歹是个化神修士,怎么尽让我做些杂活。”

长须长老笑道:“正好你卡在化神巅峰久未突破,出去云游除了带回来个北阁大师兄,也没游出来个什么结果,做些小事说不定反而于心境有益。”

顾景行倒也不是真抱怨,站起来规矩行了个礼,“弟子领命。”

待出了议事的阁楼,顾景行看着被太阳照得有如仙境的金色云层和对面另一座钻出云顶的翠绿山峰,脸上的表情骤然正经了起来。

李衡前去拢琥山的事,他是知道的,近些日子来,竖河郡坊间多有流传,说中州兴起了一名为“煞血楼”的邪派,不少朋友亲眷都被那邪派打着“寿无穷,得仙道,力撼天”的名号引了去,却是再也没回来。

这事奇就奇在,兴起了新的修真山门,中州各宗各派竟都没有一点消息,所有传说都来自民间,是以逐浪阁只当是哪个武林门派打着修真的名号为害世人,让李衡带着个师弟就去当做历练查探了,没想到三日过去仍未回来。

顾景行暗道不妙,李衡虽说是大师兄,但到底入门时日尚短,哪怕他学洛应天的《